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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意思”,都可以從方副局長平平淡淡的三句話中間擱進去。方副局長的每一句話,都像衣櫃裡的一層板,上面可以整整齊齊擺放很多衣服,有些衣服甚至可以掛起來,因為“隔板”的空隙很大:“那女孩聰慧得很;當時在系裡是數一數二的;後來出國了”。你瞧這三塊“隔板”的空隙大不大?

而許小嬌回應方副局長的三句話,更言簡意賅,空隙更大:男孩呢?男孩聰慧的也沒幾個啊!傻的多!

這幾句話藏在海面以下的意思是:不要以為男孩就比女孩聰慧,有的男孩也許挺聰慧,但也屬於那種“短肢男生”,形體有缺陷。而且有些男孩雖然聰慧,但太“色兒”。不聰慧的男孩當然傻,就是那些聰慧的男孩,也“傻的多”。這樣一剔除,聰慧男孩比女孩就更少了。

當然方副局長你屬於那種聰慧的、肢體修長的男孩。也許你一點也不傻,可誰知道呢!

方副局長是以欣賞的目光打量許小嬌,許小嬌則以挑剔的目光打量方副局長。這倆人若發生一場“賽事”,吹哨子的是許小嬌,方副局長只是那個憋足勁兒的長跑運動員。即使最終能跑到終點,也累得夠嗆,差不多就精疲力竭了。因為許小嬌僅“各就位”就喊了三次,“預備”又喊了三次。方副局長雙手都快要在起跑線上撐腫了,才終於聽到許小嬌那聲長長的哨音。

許小嬌的手段何等厲害,局裡沒多少人真正領教過。

倒是有一位領教過。老局長擔任本局局長前,曾有一個四十剛出頭的局長任本局局長。這位局長任過縣長,在那個縣政績不錯,口碑也不錯。所以這位局長頗為自得——紫雪市的大部分縣長局長都是這副德性,有一種毫無來由的優越感,其中有個別人還喜歡腆著個肚皮,將手背抄在身後,跟人說話時待理不理的。當然跟上級領導說話就不是這副德性了。尤其是見了市委書記和市長,像當年的豬頭小隊長之類的日本下級軍官見了他們的大佐一樣,只顧點著頭彎著腰哈伊哈伊。

徐有福在局裡工作這麼些年,曾隨市裡的代表團去珠三角參觀過一次。他發現南方的縣委書記縣長局長與北方的縣委書記縣長局長在肢體動作上有很大的不同——南方的此類官員總是前傾著身子小跑著,見人目光熱切;北方的此類官員卻總是後仰著身子踱著步,見人目空一切。

老局長之前那任四十多歲的局長上任不久的某一天,就這樣背抄著雙手踱著步走進大辦公室,看著坐在那裡的徐有福就笑起來。徐有福見新來的局長這樣嫵媚地衝自己笑,誠恐誠惶地站起來,他這才發現局長的臉盤雖然大面積地向著他,可眼睛卻直白地望向他的身後——原來局長是衝許小嬌笑——當時辦公室只有徐有福和許小嬌,許小嬌的辦公桌在徐有福的辦公桌後面。

這位局長本來認為將他安排到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局裡任職是政治迫害,是新上任的市委書記打擊報復他,因為他是這位新任市委書記的對立面提拔起來的幹部。可一見到許小嬌他就不認為是政治迫害了,他甚至感謝這位“迫害”他的市委書記——否則他怎麼可能認識並且親自領導許小嬌這麼一個冰清玉潔冰雪聰明的可人兒。

好在局裡的工作不像縣裡的工作一樣,一年不幹一件事兒也不會耽誤任何事兒——縣裡可不是這樣。這位局長一天到晚只是思謀著怎樣“領導”許小嬌。

帶著許小嬌下了幾次鄉,開了幾次會——當然為了打掩護,還有別的同志一塊兒去,比如喬正年,比如劉芒果,比如趙勤奮,偶爾還有那個呆頭呆腦的徐有福。乘人不備試探著悄悄給許小嬌說了幾句語意含蓄一語雙關的瘋話兒,許小嬌竟沒有反感,(許小嬌反感能讓你看出來?)還像鳳姐兒逗賈瑞玩兒那樣,和他假意眉來眼去了一番。有時從局長辦公室出來,許小嬌還像鳳姐兒在寧府會芳園裡與賈瑞擦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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