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母親和師傅們的思念也日漸陡增。
想到報仇的終點柳暗花未明,惆悵無限。
想到此時坐在大燕國皇宮御座上叱吒風雲的燕辰圖,她伸手抓住可以觸及到的桌案邊沿,運氣一捏,整個桌角在手中化為粉末……
她也會心碎
‘燕御狂是女人’這個訊息,把竇宇震撼的不輕。
雙腳像踩在雲端般輕飄飄的走回了宅邸,躺在床上回憶起雲歌月和燕御狂擁吻的一幕,內傷的猶如亂箭穿心。
待度過了那短暫的陣痛爆發期後,理智依稀迴歸才恍然記起了某些重要的事情——情況,好像不對!
若‘燕御狂’是女人,她肯定會是燕御狂的孿生妹妹燕舞影。那麼,真正的那位一夜斬殺五名朝廷佞臣的燕御狂,又在哪裡?
凌霄山上以一擋千慘遭屠戮而亡的燕舞影,又怎麼突然頂替哥哥的名字活在了宛月國?
燕御狂、燕舞影、凌霄山、暗殺大臣、夜探皇宮、狂影幫幫主……這些詞彙在竇宇腦中瘋狂旋轉半天后,隱隱約約的總結出了一條模糊的,非常不現實的猜測……
竇宇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箭步衝到了府外直奔傲姿而去。
狂敲了半天房門,躺在地上深思惆悵的莫舞影才從地上慵懶爬起。開門,轉身,看都不看來人問道:“說了任何人都別來打擾我!”
竇宇闔上房門,抓住莫舞影的胳膊猶豫問道:“少主,你……是燕舞影!一直都是你對不對?”
莫舞影轉頭,將竇宇從頭到腳重新審視了一番,緩緩點頭語氣沉重:
“對,我是燕舞影。根本就沒有燕御狂!燕御狂……已經在洪武元年那場暗夜追殺中墜崖而亡了。
我……不是我哥。從來只有我自己而已!”
說完這話,少女第一次在同伴面前展現出自己的軟弱。一臉落寞,滿眼孤獨。
竇宇心臟的某個地方被狠狠撕扯,銳痛難當。
伸出手放在莫舞影肩頭,一臉堅定:“我懂了,你成為了他,才更迫切的想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而,雲歌月……是你在凌霄山上的青梅竹馬,是你孤獨成長經歷中唯一的依賴。輸給他,我無怨無悔!”
莫舞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將頭輕輕靠在他肩窩處,輕輕說道:
“記得我初次見到狂影幫的前兩位成員時,就說過……同是天涯淪落人。
竇宇,從今日起,做我燕舞影的家人好不好?”
傲姿花魁——公子邀月【一】
竇宇琥珀般晶瑩的葡萄眼瑩上了一層剔透淚光,輕輕點了一下頭。
喉中哽咽的一聲“好”字發出的同時,亦將他一腔的兒女情思掩埋心底。
對他來說,眷戀愛慕眼前這位少女的最大付出,唯有成全。
在她孤獨無助時,在她為理想拼搏時,沉默如一的做她最厚重的影子,最信賴的親人。僅此而已……
懷中佳人諾諾開口:“竇宇哥哥,關於我的真實性別暫時不要告訴其他同伴好不好?
一旦我的女兒身份曝光,會……對很多事情有致命影響……”
一聲“哥哥”,讓竇宇嚴重拼命噙住的淚水潸然滑落。
他再次無條件的說了聲好字,心中新的責任感油然而生——燕御狂,就讓我來替代你的位置,做舞影的哥哥!
幾天後,傲姿大廳、門前,再次人頭湧動。
路人甲:“乙兄,聽說今日傲姿花魁邀月公子首度公然亮相!咱們進去瞧瞧?”
路人乙:“甲兄,咱們來晚了,聽說裡面的貴賓席都被佔滿了!我剛才對紅顏阿爹說我出二百兩,被他一記衛生眼白了回來!出來打聽後才知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