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賈平安聞聲回頭,見鴻雁下半身在大箱子外面彈動,上半身被蓋在了箱子裡,就搖頭過去把蓋子拉開。
“鴻雁,你可長點心吧!”
這個木呆呆的女僕經常撞門,或是被絆倒,一家子都習慣了。
到了前面,冬至起身行禮,“見過賈參軍。”
“何事?”賈平安坐下就問話。
沒良心的鋼鐵直男!
冬至抬頭,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微啟紅唇,用那等勾人的聲音說道:“賈參軍為奴作桃花詩,奴一直不敢忘懷,想感謝賈參軍,可賈參軍為何不肯去?”
又是一個覬覦老夫無雙才貌的女人!
賈平安說了十六歲之前不會下水,自然就不會下水,哪怕是用強也沒用。
但,話不是這麼說的。
他看了冬至一眼,淡淡的道:“你本是可憐人,某若是藉此和你親近,那便是要挾,以詩為要挾。人若如此,作出來的詩也是浮華……”
他微微側身看著冬至,神色認真的道:“要做學問,就要心誠。心不誠,百事難為。”
他竟然這般君子?
還是至誠君子!
冬至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在被人追捧之後,她就有些飄了,整日不琢磨技能,而是靠著舊作在維持。近些時日捧場打賞的人漸漸少了……
賈郎這是在隱晦的勸誡我?
一定是!
他知道了我最近的情況,所以才委婉的勸誡我要沉下心來研究技能,去作幾首自己的詩,去琢磨怎麼唱歌更好聽,去改進自己的舞蹈……
冬至起身,桃花眼中多了水汽。
呃!
這女人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投懷送抱?
賈平安暗自戒備。
冬至盈盈福身,“賈郎一番話讓奴幡然醒悟,這才知曉自己犯下了大錯。賈郎對奴這般用心良苦,奴……”
她抬頭,深深的看了賈平安一眼,“奴一輩子都記得賈郎的恩情。”
這個啥意思?
冬至告辭,那水蛇腰扭的讓人心動,但賈平安卻滿頭霧水。
他擔心這個女人鬧騰,就讓杜賀去打探訊息。
晚些杜賀回來,“郎君,冬至回到上雲樓,就說是要閉關,若是才藝不能大進,她就不出來了。”
呃!
賈平安一頭黑線。
難道是我那番話的作用?
他說做學問要心誠,這是搪塞外界的說法,以免他們覺得自己不睡女人有問題。
可冬至卻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勸告,於是幡然醒悟之餘,把賈師傅感激到了骨子裡去。
這樣也行?
而密切關注著這一切的雅香也很懵。
“冬至說是要閉關琢磨才藝,很是堅決。”
老鴇一拍大腿,“這定然是被賈郎給呵斥了,弄不好賈郎說她是什麼蒲柳之姿,並無才能,豈能入了他的眼?於是冬至羞愧難當,回去不敢見人,就閉門不見客。”
雅香也覺得如此。
老鴇嘆道:“雅香啊!賈郎對你這般情深義重,尋機把他睡了吧!”
賈師傅的詩才實在是太過於驚才絕豔了,若非覺得自己年老色衰,為了留住賈師傅,老鴇都準備親自下場了。
雅香點頭,“是。他對冬至這般無情,卻對我另眼相看,賈郎的恩情,我一輩子都記得。”
賈平安還不知道雅香也覺得他對自己另眼相看,於是乎,在家裡歇息了一天後,就去了百騎。
包東依舊坐在臺階上,在等待唐旭的到來。
“校尉,今日的餅比昨日更好,吃著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