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純淨漂亮得像個神仙,居然去了那種地方?
沈止依舊笑著,只是眸色冷了幾分:&ldo;衛總旗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rdo;
衛適之紅著臉咬著牙,瞪著沈止,像是他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過了宮中那個晚宴後,許久不見沈止,他心中想到焦灼,沒想到好不容易見上了,就氣得幾欲嘔血。
沈止沒再看他,酒家將溫的酒送上來了。
窖藏的酒,開了封后就有一股甜甜的醇香。沈止悠悠倒了一杯酒,持著酒杯把玩片刻,修長的手指被粗礪的黑色茶杯襯得格外白皙精緻,他慢慢喝了一口,紅紅的嘴唇碰了酒水,亮亮的,看起來柔軟又香甜。
衛適之愣愣地看了會兒沈止,忽地像是明白了什麼,見鬼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驚慌地&ldo;你&rdo;&ldo;我&rdo;胡亂說了一通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舌頭像是打了結,更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
沈止有點怕他激動起來把這小酒館給砸了,起身還沒說話,衛適之一臉茫然地看他一眼,忽然就轉過身一下子跑了出去‐‐還撞了個人,也沒抬頭,出了門沒注意地上覆著薄冰,摔了一跤,又迅速爬起來,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沈止目瞪口呆,要不是知道自己的相貌還不錯,他都要以為自己長得像什麼惡鬼邪神了。
被衛適之撞了一下的正是尋來的姜珩。
他看也沒看衛適之離開的方向,沖受了驚的酒館掌櫃點了點頭,看對方像是平靜些了,才坐到沈止對面,取過他剛才抿了一口的酒,仰頭喝了下去。
沈止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酒館是以前他同姜珩來過的,那時候他還是姜珩的伴讀,深宮中的小皇子總對外頭充滿了嚮往,沈止答應他帶他出來,但又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便來了這個小酒館。
姜珩還記得這裡,難得可貴。
掌櫃的是個啞巴,口不能言,見兩人安安生生地坐著,像是鬆了口氣,轉身回了裡間去忙活。
沈止這才開口道:&ldo;那是我喝過的。&rdo;
姜珩毫不在意,看了他片刻,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淡聲道:&ldo;喝了幾杯?&rdo;
沈止唔了聲:&ldo;才喝了一口。&rdo;
姜珩道:&ldo;衛適之那個樣子,是明白過來了吧。&rdo;
沈止裝傻充愣:&ldo;明白什麼?&rdo;
姜珩無言地看著他,倒了小半杯酒遞過去,重新取了個酒杯自斟自飲。
隔了會兒,他才開口說話,聲音有點啞:&ldo;靜鶴。&rdo;
沈止安靜地看著他。
&ldo;……南方蠻夷侵擾,陛下派我前去平定。&rdo;姜珩說得很慢,眉頭蹙著,小心地看著沈止。
太子和幾個王爺裡還沒有誰立過真正的戰功‐‐陛下這是真的要栽培姜珩了?
沈止想著,道:&ldo;我還以為你要臨走前才會同我說起此事。&rdo;
看姜珩發怔,他搖搖頭,喝了那半杯酒,眯起眼看了看沒有動靜的裡間,湊到姜珩身邊,有些恨恨咬住他的嘴唇,將那半杯酒渡到他口中。
姜珩難得沒有趁機而入,撫了撫沈止的頭髮,將他按在自己懷裡。
沈止憋了好幾日的氣才徹底消了,無奈道:&ldo;傻子,我爹是兵部尚書,我還能不知道此事?&rdo;
姜珩道:&ldo;對不起。&rdo;
沈止反而笑了起來:&ldo;說了好幾次對不起了,又不是死別,也不是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