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沿子,請姨太太自己處置。”說罷,她便嘆息道,“至於這丫頭的誑語,很應該請國公爺知道一二,這才知道,咱們太太的無奈呢。”
平日裡大太太的一言半語,錦繡便知道,那位遠在西海沿子的國公爺,其實不管對大太太還是姨太太,都沒什麼情分,捧著姨太太,多少是恐大太太出身高貴,在府裡坐大不好壓制,想來個與她對持的,玩兒個平衡之術。如今知道平衡打破,只怕立時便要冷一冷那位姨太太,叫她少生出那樣高的心來。畢竟,想必國公爺對於大太太的身份,還是很滿意的。
從他將庶子送回京中,便知道他一開始,就沒有想要給姨太太爭奪爵位的希望。
“我只聽你的就是。”紅玉想不明白錦繡心裡的彎彎繞繞,然而卻向來知道她的心思靈活,便只在一旁支援。錦繡只坐在廂房裡,等著吃得直打飽嗝的小胖子爬進了自己的懷裡,又請趕來的大夫給他仔細看過,又上了藥包紮了,得了並無大礙的結論,這才放心,只將小胖子哄睡了,這才聽到大太太醒了的話,便帶著那美貌的丫頭去了大太太的屋子,低聲與她說了。
“這樣心裡沒有主子的,就應該幾板子下去打死!”大太太疼愛齊堅都來不及,只覺得心疼的不行,指著那驚慌的丫頭與錦繡道,“你說得很是!既然是她的人,就給她去管教!”說完便一疊聲地叫丫頭將這美貌丫頭拖出去,恨恨道,“這樣蛇蠍心腸的一對母女,我竟是從未見過!”小小的女孩兒就知道算計自己的二叔,大的這個,慣會裝可憐的,更是叫自己的丈夫偏向她許多。
“這一回,國公爺饒不了她。”錦繡便低聲道,“我冷眼瞧著,國公爺更重子嗣,如今這事兒,不管究竟如何,總是她的不是!就為了這個,不說叫姨太太滾蛋,我想著,只怕國公爺身邊別的貼心人,要得些便宜了。”
“只要不是個心思狠毒的,我才不管國公爺看中了誰。”大太太如今對國公爺沒了指望,對丈夫寵愛誰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只拉著錦繡的手擔憂地說道,“我只擔心她恨上了你,以後,怕是要……”
“只要太太疼我,誰敢把我怎麼著呢?”錦繡忙笑道,“不過是個二房,又沒有個兒子,蹦躂到什麼時候都難說呢。”
“他在外頭這麼多年,我想著,這幾年竟應該要回來了。”大太太便淡淡地說道,“再受聖人寵信,聖人也不放心把他們這些武將放在一個地方一輩子呢。”若是真時間久了,把軍隊經營得鐵桶一般,聖人在宮裡怎麼還能睡得著呢?
“只要有世子,又有南陽侯府,誰都不敢傷害咱們。”錦繡便勸道。
英國公可不是安平侯那樣不受人重視的廢柴,既然不能幹掉,那麼,就只有叫國公爺知道,他手上的棋子心大了,變蠢了,到時候都不用大太太改變性情逢迎他什麼,那人的心,自己便會迴轉回來,偏向他可憐的,被輕視的嫡妻嫡子了。
“我帶著你們幾個孩子好好過日子,他便是回來了,又有什麼用呢?”大太太便冷淡地說道,“當初將我如草一眼輕賤拋棄,以後,我雖不能和離,卻也不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夫君了。”被那麼多女人用過的男人,她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太太只要這樣,只怕國公爺的心,會慌了。”男子皆是如此,到手的時候不珍惜,一失去了,就會恍然地想,啊!我當初,失去了一個多好多好的人呢?便是再無情的男子,都多少會有這樣的心態,到時候,那位姨太太的好日子也就到了。
“不說他了。”大太太一訕,便拍了拍錦繡的手,搖頭說道,“這幾日我雖忙碌,可是二丫頭的嫁妝也預備得差不多了。”見錦繡一怔,她便笑道,“都是按著府裡的成例走,我也不必多費心,只交代下去也就完了。只是,”她遲疑道,“我想著二丫頭雖是庶出,只是苦是從未吃過的,書香門第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