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也真沒管他,撿起匕首,湊到鐵驢旁邊。
鐵驢身子比較沉,還在昏迷中,等隔斷繩子後,我費勁巴力的架著他,才讓他慢慢的躺到地上。
現在沒啥好條件,但為了讓鐵驢儘快醒來,我用了一個比較笨和比較土的辦法。
我一手掐他人中,一手掐他大腿根。這兩處都是很敏感的部位。
我這麼做,很快起了效果。鐵驢呼吸變粗,還慢慢醒了。
他是真懵了,不記得暈前的事了,等看著我,尤其看我倆都光著身子,我有隻手還不老實的在他大腿根那裡“摸”著時,他嚇壞了,把兩隻大胖腿緊緊靠攏,幾乎尖著嗓子喊了句,“冷詩傑你要幹啥?”
我心說他緊張個球?我讓他穩住,又用兩三句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鐵驢回憶過來,也明白髮生啥了。他很在乎姜紹炎,立刻抬頭往河邊看。
這都過了一會兒,姜紹炎還保持原來那個姿勢,把腦袋紮在水中呢。
我跟鐵驢都有點擔心,怕姜紹炎別憋壞了。我倆跑過去,把他腦袋拽了上來。
姜紹炎確實有點缺氧,不過樂觀的是,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都消失了,眼中的血紅色也都褪去了。
鐵驢不懂醫,卻很奇怪的用手對姜紹炎的腦部進行按摩,偶爾還用大拇指,對著他額頭戳了戳。
姜紹炎額頭依舊被頭髮蓋著,但我發現,鐵驢這麼戳他額頭時,他能舒服的哼一聲。
這樣等姜紹炎緩過神後,他又下命令了,“雷濤生死不明,咱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跟鐵驢應了一聲,我們仨先後起身,對著河面望去。
雷濤掉河裡這麼半天,也沒冒個泡,我覺得他死了的可能性很大,但這裡水流很急,誰知道雷濤屍體會被衝到哪裡去?
我正暗自頭疼,琢磨怎麼找屍體呢,這時有一處河面有異常了,飄起衣服的一角來。
鐵驢說他有辦法,還立刻返身,去雜物堆裡找到一支班蝰蛇手槍和一副鐵八爪。
他把手槍丟給姜紹炎,自己用鐵八爪。他倆配合起來。姜紹炎舉槍等著,鐵驢把鐵八爪拋了出去。
鐵八爪很有準頭,一下鉤在衣服上了,但等鐵驢用力一拽,發現這只是一件衣服,根本沒雷濤的影子。
我心裡特詫異。光憑這一點,我們仨又緊張上了,因為這種跡象表明,雷濤更有可能還活著。
我們繼續搜尋河面,留意任何的風吹草動。
我沒姜紹炎和鐵驢那麼專心,過了一小會兒,我覺得身子有點冷。我去把雜物堆的東西都搬到他倆身邊去了。
我們仨又一邊觀察一邊穿衣服、帶裝置。
在我們剛把貼身護甲穿好時,鐵驢眼睛尖,指著如來佛像那邊跟我倆喊,“有人!”
我順著看去,發現就在佛像底下,露出一個小腦袋,這是一大光頭,正費勁巴力的往佛像上爬呢。
這不是雷濤還能是誰?
mp5已經被鐵驢換好新彈藥了,他也不用特意準備啥,直接舉槍瞄準。
雷濤也賊著呢,先一步察覺到鐵驢的動作了,他嚇得趕緊加快行動,跟老鼠似的,嗖的一下竄到如來佛的手掌後面去了。
這佛像本來就大,手掌也有一人多高,他躲在後面,倒是一個不錯的掩體。
鐵驢沒機會射殺雷濤,氣的哼了一聲,但還是對著如來佛的手掌開槍了。
砰砰幾發子彈,打的手掌直往下掉碎渣。雷濤不敢露面,只是扯嗓子罵我們,讓我們別高興太早。
鐵驢也跟他鬥嘴,說是個老爺們就滾出來。
雷濤嘻嘻笑了。我不知道他做啥小動作了,但突然間,如來佛手掌的一個指頭慢慢歪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