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讓大家止步,等鐵驢不解的扭頭看我時,我還對他使眼色,那意思把姜紹炎也拽住。
鐵驢知道我是為大家好,也照做的。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從胸囊裡拿出解剖刀,奔著一處洞壁走去。
我沒啥具體目標,就用解剖刀對著一處很光滑的地方使勁滑了滑。
解剖刀多鋒利,本來滑的嗤嗤響,但突然間,它往裡凹了一下,似乎陷入到某個小坑裡。而這處地方,本來看著都是實打實的石壁。
我又招呼其他人幫忙,他們也沒啥可幫的,頂多照照亮。這麼一來,我卻能騰出另一手了。
我拿出鑷子,對著這凹坑的邊緣夾起來。我沒用多大的勁,這凹坑就原形畢露了。
其實是一個繭子,裡面躲著一個蟲蛹,繭子破了,蟲蛹知道危險,還害怕的使勁扭動身子。
我用鑷子把蟲蛹夾了出來。其他人都很詫異,因為誰都沒想到,也都用手電筒照向這個蛹。
我只知道蠶蛹,它往往在樹上結繭,眼前這種怪蟲子,竟然能在山洞裡這麼做,尤其讓我不解的,山洞裡有啥吃的?能讓它活下來?
我們都細細看著,蛹有半指節那麼長,渾身帶著銀白色的小點,已經進化完一半了,生出兩對很小、半透明的翅膀來。
我加重鑷子的力道,它疼的夠嗆,不斷晃悠身子,而且隨之異變來了。它身子的白點似乎有閃動的感覺,身子竟然有點發光,還變得慢慢半透明瞭。
我本來覺得這蟲子很神奇,但這一瞬間,我想起一件事,腦袋裡跟過了電一樣。
我心說我們一路遇到的鬼臉、鬼魂啥的,會不會就是這種蟲子搞的鬼呢?
它們叢集在一起,隱形時人看不到,等稍微顯形後,又整體這麼一弄,做出個鬼臉的形狀來?
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我還說給大家聽。
他們仨想了想,也沒誰拿出個準信來。姜紹炎倒是盯著蛹,又摸起額頭來。
我不想留這個蛹了,因為每次鬼臉出現,我們都會犯困,我怕這是這種蟲子特有的蟲毒,眼前這個雖然是蛹,但誰知道它會不會這種本事呢?
我再次加重力道,把鑷子捏到底,它一下癟了,還從身子裡流出鮮紅的血液來。
我把蟲屍甩掉,又四下看了看。我敢肯定,這裡的洞壁絕不是光滑的,都被蟲繭覆蓋上了。到底還有多少蟲蛹存在,我們沒法估算出來。
我的意思,我們要找的是火龍,既然這樣,早點往裡走,離開這片蟲子地帶為妙。
姜紹炎卻很奇怪的改了主意,他不念叨火龍了,跟我們說,“小冷,把魔鼎拿出來,大家也一起動手,收集一鼎的蟲蛹再說。”
我冷不丁有點愣,心說我們不是特案組麼?要破案才對,怎麼收集蟲子了?這跟案件有關麼?
姜紹炎真是太瞭解我了,提前對我擺擺手,那意思別問啥了,快行動。
我們四個停留在此,要麼拿匕首,要麼拿小刀的,在洞壁上劃開了。
都說人多力量大,過了三五分鐘吧,我們收集好半鼎的蟲蛹了。我趁空低頭看一眼,鼎裡星星閃閃的,倒挺熱鬧,另外鐵驢和特警的手重,好幾次都把蟲蛹直接弄死在繭子裡了,蟲蛹往外流血,血味挺特殊,也讓這裡的澀味變得更重。
我以為再用幾分鐘時間,我們就能收工了,但偶然的回頭看一眼,也用手電往外照了照,我一下子愣住了。
在百米開外的地方,飄蕩著好大一個鬼臉,幾乎把整個洞穴都堵死了,還正對著我們,全速衝過來。
我有個猜測,既然這裡是鬼臉蟲的老窩,那不可能只有蟲蛹,很多成蟲也一定在附近徘徊著。
我們四個“缺德玩意兒”,在這兒掏蟲窩兒,它們不著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