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準備介紹韓江林見一個重要的人物,隆重地邀請韓江林到他家聚會。
韓江林並不熱衷聚會,他對吳傳亞誇張的說法並不在意,淡淡地問,都有哪些人參加?
吳傳亞在對韓江林的“雙規”中,感覺自己有些行為過了頭,事後有些後悔,不僅向韓江林道了歉,此後還密切了和韓江林的聯絡。他利用紀委往往參與組織部門一起考核幹部,彼此熟識的便利,有意識地時候讓韓江林多接觸這兩個部門的幹部,以使考核幹部的人多瞭解韓江林,為韓江林的升遷營造氛圍。考核幹部的人並沒有掌握提名的權力,但是,掌握提名的領導往往受事務羈絆,對每一個幹部的實際情況並非十分了解,更多的資訊往往就來自身邊人對幹部的評價。所謂三人成虎,一旦大家都說某一個人的好處,這樣的資訊會不知不覺傳進領導的耳朵,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領導的看法。
吳傳亞見韓江林熱情不高,放淡了語氣,說,別人不說也罷,即將負責領隊對南江進行考核的施副部長也在,你要見一見吧。
韓江林沉默了一下,說,我問問曉詩,看看能不能請個假。
吳傳亞笑了,新婚夫婦如膠似漆,韓江林和蘭曉詩在演繹傳統好夫妻的經典,在老同學面前就別演戲了吧,把曉詩叫下來。
韓江林打電話向蘭曉詩請示去留。蘭曉詩自然贊同韓江林留下,說,和考核組織長的見面是不能少的,雖說考核是領導的意思,如果程式上卡了殼,領導的意圖就無法合法化。
韓江林說,難得有空見你一面。
蘭曉詩說,金風玉露一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
韓江林接著道,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蘭曉詩搶上話道,你就忍顧雀橋歸路呀,聚會早散一些,打個車上南原不就行了?
韓江林自小貧寒,喜歡過清淡節儉的生活,想到打車上南原得花不少錢,心裡疼痛,說,這麼樣奢侈了吧。
蘭曉詩說,古人尚有擲千金買女人一笑的豪情,沒想到韓江林為我花百十塊錢就心疼,人心不古呀,你別說什麼想我了,那都是虛情假意,我得對你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面對口齒伶俐的蘭曉詩,韓江林只得舉手投降,說,我吃完飯趕過路車上來不行嗎?
蘭曉詩說,終歸還是捨不得為了打車。
韓江林笑著說,曉詩,我看我們不是夫妻,而是情人。
蘭曉詩不明就理,又惱又驚訝,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只有情人才計劃如何讓對方花錢。
蘭曉詩撲哧大笑,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繼而溫柔地說,我試探你的心思,爸爸在南原開會,等一會兒我搭爸爸的車回家。
韓江林如負重釋,說,原來你留著一手的啊,回家看你怎麼收拾你。
蘭曉詩說,我正等著你收拾你,第一,你要準備好香料,我要學古代的貴婦人,焚香沐浴,第二,你給我買一套新衣服,價格一千以上的,低了退貨。
韓江林說,我買你報銷,實報實銷。
蘭曉詩的聲音溫柔了許多,輕聲說,當然,我要好好地抱你*。
韓江林猛跳了一下,再想說什麼,蘭曉詩已經掛了電話。韓江林失了魂一般,如痴如夢。在白雲下了車,走進吳傳亞家還沒有多夢境中醒過來,臉上仍然洋溢著幸福的色澤。
施超然見到韓江林進來,熱情地握住了他的手,說,江林,遇到什麼好事情,滿臉神采奕奕?
韓江林精神一震,來了個腦筋急轉彎,說,如果我們鄉下幹部有好事情,還不得仰仗施部長多加照顧?
施超然頓時客氣起來,說,組織,我個人哪有什麼權力?
施超然待人熱情客氣而有所節制,當話題涉及到他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