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發言權永遠在上帝的手裡,說實在話,面對權力,我們可以私下通融,透過金錢來說不,對乘客這個上帝,我們永遠只能說是而不能說不,其實我私下做過測算,南原計程車4公里以內5元,只有一名乘客,縣裡給我政策是每位2元,白雲縣城街道東西南北都不超過3公里,東西跑一趟,途中只要搭乘3人,等於比南原的計程車多賺了1元,加上空車率低,計程車的投資回報幾乎和南原的計程車相當。
楊老六一席話讓韓江林茅塞頓開。常委們在討論問題時,喜歡把問題簡單地劃分為是與非兩個對立面,無形中之中造成了人與人心理上的對立。現實問題既不是數學,也不是哲學,它存在多種相容性,具有多種型別和多角度的解決方案。王朝武當初極力反對以轎車取代三輪車,是不是走向事物的極端,以至付出了代價呢?正想著這事,諶洪打電話過來,說車開到了白雲賓館門口,請韓江林下樓。
計程車正好繞行一圈回到白雲賓館門口,在諶洪的警車尾後停下,韓江林謝過楊老六。楊老六熱情地說,部長,以後要車招呼一聲,,服務周到,隨叫隨到。韓江林笑笑算是領情,警車的門悄然開啟,韓江林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下,說,走吧。
上哪裡?
上省報社一趟。
公事還是私事?
領導指示你照辦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韓江林戲謔一句。
堂堂的大部長辦公事自有公車接送,何勞我費心?諶洪嘴上這麼說,把一個報告丟給韓江林,伸手打火,警車滑了出去。
韓江林把報告細看了一遍,問,你確信王朝武在新天地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嗎?
不是確信,而是事實,我們找到了王朝武發生關係的那個三陪女,據她交待,在外地時,她丈夫逼迫她和客人發生關係,他利用針孔攝像機錄下來,然後對客人進行敲詐,後來呆不下去了,才來到白雲。
既然是敲詐,就以涉嫌敲詐把他們抓起來啊。
經過周密調查,我們認為,這次他的行為沒有任何敲詐的嫌疑,而是對領導幹部作風問題的一次舉報。
想到蘭曉詩的的車禍和自己遭受的威脅,韓江林氣憤憤地說,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是個案還是相互關聯?相互關聯的話,這裡面肯定隱藏著大的陰謀,事情發生在新天地,與這一事件有沒有什麼聯絡?屠書記不是要你們嚴查嗎?同志,不深挖背後的陰謀,以後會造成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諶洪拍了拍方向盤,手掌一翻,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屠書記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決定按照王朝武涉嫌*而自殺上報,其它問題一概不提,至於原來要求嚴查新天地的問題,我提了一下,他大為光火,警告說,今後,公檢法三家的人,誰不得到允許進入新天地,進入娛樂場所執法,就撤誰的職。
韓江林只能莫名幽嘆了。眺望遠山,一個鮮活的人剛剛埋葬其間,真應了死者長已矣的話了。
和省廣告部的溝通十分順利,只花一個多小時就解決了了問題。諶洪把車開出報社大院,說,要是知道你是來弄廣告,我一個電話就把人請上門。
韓江林笑笑,我也會打電話,送貨上門,只是為了滿足屠書記的一點虛榮心,讓他覺得多一個忠心耿耿的部屬。
唉,外強中乾呀,幾句話,幾件事就哄倒一個書記,不是明擺著書記弱智嗎?
我也弱智,生物學方面我還略有一些基礎知識,可是,一旦當上領導,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自以為上懂天文,下懂地理,無所不能,於是被一些善於鑽營的人鑽了空子。
你倒還不算弱智,有幾分自知之明。諶洪笑了一下,你的事情辦成了,剩下的時間就聽從我這個業餘秘書安排?
韓江林心裡略為停頓,當著諶洪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