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說,幾位還有什麼事需要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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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氣氛惶惶,幾乎領導照顧大家情緒,點頭回應,沒有了。屠晉平站起來宣佈散會。退場的倒是有秩序井然,武裝部政委磨蹭蹭的收拾筆記,等在後面,似乎有什麼話需要和屠書記私下交流,屠晉平聽到政委打招呼,說,有事到我辦公室說。
兩人一起出去,在門口時,屠晉平臨時轉身,對韓江林說,江林,等會一起吃飯。
韓江林問,安排了嗎?
屠晉平只是看了韓江林一眼,似乎言如金玉,不願輕易丟擲。韓江林只得打電話回絕了同學約請吃飯的電話。他想回組織部辦公室,無奈鑰匙沒有帶在包裡,見王朝武副書記辦公室的門開著,他便走進去打個招呼。
王朝武保持著軍人的好習慣,端正地坐著翻看什麼東西,滿臉陰鬱。韓江林不管他的心事,環視著敞亮的辦公室,心想,自己這裡有一間辦公室,為什麼還要到組織部那邊坐呢?究竟是把職位看成了地盤,屬於自己的就要堅決佔有?還是為了更好地領導組織部的工作?換一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王副書記坐陣組織部,是不是對韓江林不放心,有意讓王副書記坐陣指揮,同時監督組織部和韓江林的工作?
監督?這個念頭讓韓江林一怔。這可是屠晉平慣常使用的策略,在縣二級班子提名人大常委會任命時,有幾名幹部群眾反應不好,屠晉平擔心這幾個局長無法在人大常委會上獲過半數票,在開會投票這一天,派出了縣委的三位副書記、組織部三位部長和幹部科長,共七位列席人大常委會,而且事先交待好,列席人員分坐不同的角落。縣人大計九名常會,縣委列席人員有七位,加上其他列席人員,一位常委身邊有一位監督人員。這次投票,提名人員幾乎滿票透過。韓江林認為,這樣的監督似乎是對**裸的*,但他不能表達任何異議,只能忠誠地執行。事後,他曾經感慨*程序之艱難,認為時下某些*形式,不過是把不合法的問題合法化而已,民意並沒有得到自由、公正而公開的體現。
不執行政策,上級罵,執行政策,下級罵,兩頭受氣。王朝武把手上材料往桌上一甩,下一次我向縣委建議,你還是回到組織部,一心一意抓這邊的工作。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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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的慾望讓韓江林心裡一喜。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他太希望獲得有權、受社會尊敬的感覺了,何況一個孤兒從小受到社會歧視,如今有鹹魚翻身的機會,他怎麼會不緊緊抓住而輕易放過呢?不過,他相信王朝武說的並非真心話。作為一個退伍軍人成長起來的幹部,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對領導的指示忠貞不二,何況他也有權力慾望,一旦只當副書記,上有書記,下有部長,副書記實際就是空頭書記,因此,屠書記不叫他撤退,他會以領導命令這個高尚的理由,堅持到最後一秒的。
韓江林怎麼就想不明白,以社會的角度評價,王朝武與屠晉平相比,屠晉平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自從和楊卉的關係鬧得沸沸揚揚,社會上已有人稱他為五毒書記;王朝武還保持著軍人嚴謹作風,工作上能夠急群眾之所急,生活上沒有任何出格的行為,可韓江林就是對他親近不起來,甚至對他有意見。是不是水至清則無魚,他嚴謹的作風令人敬而遠之?還是因為他直接分管組織部,在心裡上產生了一種威壓,於是,就像倫理學中的隔代親現象,對自己的父母親感到害怕,親切隔代的爺爺奶奶?
王朝武好像遭遇了什麼,心神不寧。韓江林問,沒什麼事吧。王朝武看了韓江林一眼,確信他是真正的關心之後,伸出把桌上的材料輕輕推過來。韓江林拿起材料,邊看心裡沉重起來。
材料自市郵局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