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將搭在肩上的外袍掛到屏風上,轉頭望著榻上縮成一團面色惶恐的木朝生,伸手解開亂成一團的腰帶,剝開他保護自己的蛋殼,露出白皙瘦弱的身體。
身上還帶著淤青,尤其是小腹上,青紫了一大片,那白梨下手沒個輕重,若無人阻攔只怕沒幾下便能將人打死。
木朝生身體抖個不停,又想跑了。
他臉上藏不住心思,剛想翻身男人已經壓下來,那股冷冽的香氣直衝而上,如同無形的牢籠罩下,壓得他無處可逃。
木朝生實在怕了這個人,這跟他以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樣,他沒見過這種人,不知道怎麼面對。
更不知道怎麼同他行房。
他睜著眼,木然望著虛空的黑暗,臉上是藏不住的緊張,只想把自己縮起來。
季蕭未眼疾手快捉了他的手,胸膛相貼,逼迫縮起來的花展開,悠悠道:“原來陳王喜歡這副模樣,這種習慣往後可以丟了,朕不喜。”
他附身下去,呼吸一下子落在木朝生唇瓣上,嚇得他一個激靈,猛地擰開腦袋。
那道吻落在耳垂,很癢,他隨之輕哼了一聲,像什麼小動物的嚶嚀。
季蕭未狀似不悅,起了身皺眉道:“朕方才說了什麼?”
壓迫感輕了些,木朝生大口喘氣,揪住了玉枕上巾布的流蘇,思考自己要不要將其抽出來給他腦袋上砸一枕頭。
但是砸了季蕭未,這狗賊肯定得砍他腦袋。
多劃不著。
“說話,啞巴了?”季蕭未好像十分喜歡讓木朝生複述他自己說過的話,“不要走神。”
木朝生汗流浹背,他本來就怕,哪裡記得季蕭未剛才說了什麼。
說不出來他還要揍人。
唇瓣囁嚅了一下,季蕭未已經開打了,“啪”一巴掌落下來,木朝生跟著“啊”了一聲,猛地縮成一團,攥緊了玉枕。
沒等他把枕頭抽出來,手腕被人緊緊捏住,季蕭未又一次壓下來,冷笑道:“想敲我?”
木朝生飛速回嘴:“我沒有!”
季蕭未果然知道他在說謊:“睜眼說瞎話。”
“我本來就是瞎子。”
“……”
季蕭未氣笑了:“頂嘴。”
木朝生頓時心虛,想道歉,張張嘴忽然愣愣眨眨眼。
某物直抵小腹,分量不容小覷。
他頓時紅了臉,心跳加快,想跑的心思到這一刻達到頂峰,胡亂掙扎起來。
季蕭未又悶咳兩聲,冰冰涼涼的手仍然緊緊抓著少年的手腕,白髮從肩頭墜下一縷,落在木朝生臉上。
他看著少年通紅的面龐和慌亂的神色,一時間起了些猶疑,忽然起身取了一根紅綢縛住了對方那雙已盲的眼睛,終於順眼了些。
木朝生顫抖的身體也跟著僵了僵,他覺得熱,血氣上湧,他暈得很,又覺得害怕,驟然聽見季蕭未輕聲喊他“小槿兒”,下意識便應了。
季蕭未便俯身吻他,珍重又小心翼翼,反而讓他清醒過來。
他是某個人的替身。
不知道是誰,沒見過,大概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很相似。
所以這幅皮囊還算是有點用。
木朝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