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我們學校的校花,成天打扮的跟cossplay一樣,每次看見她我都以為走錯了片場,連帶著我都懷疑什麼系花校花之類的,看的並不是臉,而是雷人程度。所以每次有人叫我係花的時候,我都感覺那是對我的一種深深嘲諷。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亦是如此,自從花痴事件後,我明顯的發現走路上似乎都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比如有一次我吃火鍋被辣的汗水鼻涕直流,第二天我汗流浹背臉紅著拿著紙張擦鼻涕的照片被傳到了校內論壇,底下一百多條評論幾乎都是說我氣質low品位差,唯有一條破壞了隊形。
那層主對我那張圖的評論:比那些滿臉面粉四十五度角用美圖秀秀修過的所謂美女好看多了。
當時看見這句話的時候,我簡直要熱淚盈眶,不過那個ID是未登入的,然後底下一堆人再罵那人是我請的水軍,於是我也披上馬甲,正準備和那些人對罵的時候,結果那個ID一句話終結此樓。
說她不好看的麻煩請把自己或是女朋友素顏沒ps的照片貼上來謝謝。
接著那個帖子再沒人回,沉了下去。
從此我便記住了那個叫“落無痕”的馬甲。
收起思緒,我淡淡“哦”了一聲,“作業還沒做完,你一個人去吧。”
胡夢恨鐵不成鋼的撇了我一眼,“有你最愛吃的冰激凌蛋糕。”
我一下子覺得渾身充滿力量,打了雞血一般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你等等,我披個衣服就陪你過去。”
胡夢長吁短嘆,“現在還沒有,等晚上六點再過去。”
我看了眼時間,離六點還有兩個小時。
到現在我已經感覺餓的不行,手腳無力,眼前發黑,甚至連心跳都感覺有點不穩,不過為了把肚子留著晚上吃大餐,我決定再忍兩個小時,而忍受飢餓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
“真服了你,昨天睡了一天一夜到現在還睡得著,你前世屬豬的吧。”胡夢嫌棄不已。
“我感冒了不行啊。”
“那你之前沒感冒的時候一到週末就躺寢室睡覺是怎麼回事。”
好吧,我再沒了反駁的話。
“樂樂,我覺得你以後要麼是睡死的,要麼是吃死的。”
“承你吉言。”
胡夢朝我亂翻著白眼。
飢餓的程度高過了我對睡覺的飢渴,閉著眼睛好半天都沒能睡著,我只得默默的數著羊,當數到兩千三百二十隻的時候,胡夢把我叫了起來。
“快起來換件衣服,該走了。”
我懶得脫睡衣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長外套就準備出門,被胡夢劈頭蓋臉的好一頓數落我才只好換了一套衣服,只是她還一直在我耳邊碎碎念。
“你說你長這麼標誌一姑娘,髮型跟車禍現場似的,衣服不是舊的破的就是長了肥了尺碼不對,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底子。”
這些話我從進大學開始就一直她說到現在,早已見怪不怪,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拉著她出了門。
她男朋友定的餐館就在學校附近,十分鐘腳程就到了。
進去包廂的時候,裡面的兩個桌子都坐的差不多,只留下幾個空位,男男女女都有,一多半都是我沒見過的。
不過我花痴名聲在外,大家看到我的時候,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接著三三兩兩的在底下竊竊私語。
其實我第一眼就注意到和胡夢男朋友坐同桌的葉弦,他穿著一件高領灰色風衣,很像高檔男裝店裡的櫥窗模特,跟以前一樣眉眼間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接近的冷峻,卻也同樣依舊耀眼奪目。
我看他的時候,他的視線正好朝我投過來,我不知怎的有點心虛,連忙移開視線。
胡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