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太太的貓,想吃魚。”大丫頭祿琴,看到競府裡管事的大女兒競美加路過,忙喊了她,在門廊那裡報備著。
一大早,老太太的貓就喵喵的直叫,老太太說她是想吃魚了,吩咐祿琴去找,可是祿琴找了幾個管事,都沒有什麼用,好像每個管事的手上都有上頭吩咐下來的大事小事的。這個家好像和往常不一樣了,以往,祿琴要是說個什麼事情,上頭底下的人都還是很照拂的,也都緊著去辦。
祿琴被老太太催的不行,又見眾人都一副事事纏身的樣子,祿琴只得尋到外頭來尋見尋見。碰巧,祿琴看到了管事的大小姐競美加,她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的福星一般。
競暉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正眉頭緊鎖,忽聽到了窗外祿琴和競美加的對話聲音,不禁心煩意亂。這都什麼節骨眼兒了?自家的老太太,還真不讓人省心!真想把那長毛的肥貓給丟出去,奈何是自己的母親養的,他面上也不好發作。
要是換做往常,競暉扮演著母慈子孝的戲碼,無論如何也是要將母親的事情,頭等辦好的。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各種煩心事堆在一起,攪擾地競暉心裡愈發的緊張,一絲風吹草動都能讓他神經衰弱。
“去看看庫存還有沒有了,這人都沒吃的了,還想著給貓添食。那畜生餓個幾天也不帶出事兒的。”競美加吩咐道,轉身就走了,後頭還有很多核查的事情等著她去盯著呢。競美加也不知是怎麼了,父親二話不說就下了好些命令,她心裡也有一些埋怨,只不過也沒說出來。家裡遇到大小事情,她也都得擔著,不然這家誰來管?兩個弟弟雖也擔了些,只不過年紀尚小,人不經事的,動作也比較慢,哪有她這個長姐來的幹練?好在她未出閣,府裡大小的事情也都熟悉,此時正好當了家裡的主力。
“是,美加小姐。”大丫頭祿琴,也是個有眼色的,看到大小姐這麼忙,自己也趕緊的拔腳去庫房瞅瞅,不敢耽擱逗留。這下子,祿琴總算有了幾分底氣。怎麼也是領了大小姐的命令去尋魚的,到了庫房,管事的還不得給幾分薄面嗎?
“冬樹在哪?”競暉問旁邊的小廝竟巳。
“回老爺,二少爺正在後院兒裝疊箱籠呢。”竟巳回話,時不時地瞄向老爺競暉。最近舉家準備搬遷,老爺的心緒不是很穩定。他也是提著個心在做事情。
“去把二少爺叫過來議事。”競暉吩咐,此時的他,是愁眉緊鎖,心裡百感交集。看到這個外頭的天氣,也不知該是喜是憂。
“爹有沒有說是什麼事?”競冬樹看見竟巳,就知道是他父親找他。競冬樹手裡的事情也多,下人們也都是指著他拿主意,他要一走,估計這邊兒又得一時半刻的動不了,今天又不知道耽誤到好晚?
競冬樹心裡不想去,爹最近說話,說半句留半句的,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他心裡牴觸的要死,只不過,競氏的家教,讓他不敢說,不敢怒。
“老爺沒說,二少爺還是趕緊去看看吧。”竟巳說,暗示老爺那邊也是不好惹的,他不去,彼此又交不了差。這一趟還是得去。
競冬樹整個人都雲裡霧裡的。他想:最近爹爹是越發的緊張了,他也並不告訴他們到底是什麼事情。爹從來都是做事穩當的,怎麼這次要舉家搬遷了呢?他也沒有把底細告訴他們。總覺得爹好像在瞞著什麼要緊的事情,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告訴他們?
原來競暉只是下令搬家,並沒有將自己收受回扣,導致乞丐屋塌了的事情,告訴家人。全家都被競暉攪得是心事重重的,也都不敢問。
“爹,你找我?”競冬樹畢恭畢敬地走進他老爹的書房。
“後面的事情怎麼樣了?裝了有幾箱。”競暉撓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兒子,也並不看向他。他最近是越發的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