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周琴面露殺意,臉上的刀疤看起來十分的駭人,周圍的人也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沈翊楠,似乎只要周琴一聲令下,她們就能殺了沈翊楠她們。
周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沈翊楠,而她卻氣定神閒的把玩著手中的玉墜子,給足了時間讓周琴考慮,最終,周琴面露疲憊,她抬手將周圍的人都揮退了,往旁邊挪了一步「請吧,只是那兩個人想來因為對你沒有什麼用處,可否放了?」
「自然。」
一旁的老二擔心的看著周琴,眉頭緊皺,「大姐!」
「無妨,老三的手只怕是被卸了,你將她帶去找大夫吧,記得將她看好了,莫要在出什麼岔子。」
「好」
周琴帶著沈翊楠來到主屋,屋內燈火通明,看得出這山上條件太差,連盆冰盆都沒有,屋內只怕是還沒有屋外涼快,不過沈翊楠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進去了,跟她一起來的護衛一左一右守在門口,還有些則是站在臺階之下,在外面一些就是周琴的人了。
房門被關上,沈翊楠直接將手中的玉墜子丟給周琴,轉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面,她道「想來這玉墜子對你也很重要吧,收好了,不然下回可就沒有人能給你送了,周副將。」
「我不是什麼副將,只是你究竟是何人?」周琴抿了抿嘴,將玉墜子收了起來,顯然是預設了沈翊楠識破了她身份這件事情,但是對於那個稱呼,她依舊是十分牴觸,甚至還有些抗拒。
「沈翊楠。」
「你是太女?你不是應該在前往邊關的路上麼,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周琴不再淡定了,她滿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雖在白青山,但是對於山下的事情還是知道的,邊關徐季同反了,而當朝太女則是與北邊的那位鄭昌羽出征,可本應該還在路上的人卻出現在她的寨子裡,周琴如何不驚訝,心中更是在猜測她前來作何緣由。
沈翊楠不答反問「孤想知道四年前西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遞上來的摺子說是你們當了逃兵,可孤方才聽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還有你們既然都要逃了,為何又要去將西南知府洗劫一空呢?」
「西南軍的主帥是連文瑤,可她性情暴虐,只要稍有不順就會責罰將士,不少士兵都因為她而被活活打死,西南軍幾乎都已經成為了她自己的軍隊了,她還和知府勾結,貪汙每朝廷撥下來的軍餉,若是春夏秋還好,但一到了冬天,不知多少士兵因為穿不暖而活活凍死,明明西南那邊並不如北方寒冷,只要稍微暖和一些都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可連文瑤卻絲毫不在乎,對於她來說死了幾個就死了幾個,還能上報朝廷領撫恤銀,其實已經有不少人待不下去了,可又能如何,不是沒有人跑過。」
「可跑了依舊也只有死路一條,她的親信將那些逃亡的人都抓了回去,然後她與她的親信就將那些人當成獵物,還下了賭注,一個個的都死在了她們的箭羽之下,而我的胞妹也是死在了連文瑤的箭之下,我本想去報仇的,可我若是失敗了,我手底下的那些姐妹應該怎麼辦,我別無他法,只能趁著連文瑤和她的親信不在軍營裡面才逃走了,一路南下來到這兒,也只能算得上是苟且偷生罷了。」
「你是不是還少說了一點,你們的出逃其實背後還有鎮南王吧,是她出手幫了你們,而你們在這白青山下打劫,很大一部分銀子都被送到了鎮南王府,周琴,你說孤說的可是對的?」
西南那邊離京都更是遠得很,幾乎朝廷對於西南的訊息都是那邊的知府上報而來,就算是暗衛,只要那些人稍加遮掩一些,有時候也是查不出什麼的,而且還有一個鎮南王府,母皇對於西南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她知道那邊會出事情,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如此狂妄,不過很快,沈翊楠心中就有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