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寶也不知應該說什麼,最近外面發生的事情大家都有意不告訴蘇念,這小傢伙心軟,若是知道樊霜也出事兒了,這剛剛好的身子可經受不起折磨了,沈翊楠最近也一直都在處理穆方尹造反一事,穆方尹造反牽扯到前朝,皇上龍體也不好,這些事情都落在了蘇念身上,而蘇伯母本是不願再插手軍中之事的,可看著沈翊楠這麼忙,她才主動將西南那邊的事情接過手的,還有就是幫著處理一下邊關的事情。
至於沿海那邊,依舊沒有找到安書的下落,不知這個人會躲在哪裡,但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搜尋,只能暗地裡來,這些事情都是需要時間來處理的。溫小寶雖然知道這些,但是他看著蘇念不開心的小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蘇唸的小腦袋「太女姐姐剛從邊關回來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再說了這下聘一事不是需要你娘親也在麼,可蘇伯母去了西南啊,就算太女姐姐想,這條件也不允許啊,阿念你說呢?」
「嗯」
蘇念悶悶的點了點頭,小豬蹄搭在膝蓋上動了動。
「誒,我看你之前一直都拿著一個小香囊是不是送給太女姐姐的?你送出去了麼?」
眼瞧著這小傢伙越來越蔫兒了,溫小寶趕緊轉移話題。
「沒有。」
說著蘇念就從懷中將那個小香囊掏出來了,幸好平日裡他都是貼身帶著的,哪怕是晚上的時候也會帶著,不然這個小香囊就會在那日被火燒了。
只是被他每日捏在手中,看起來已經有些舊舊的了,他道「要不我還是重新做一個吧。」
「別啊。」
溫小寶湊到蘇念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蘇念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溜溜的盯著溫小寶,軟糯糯的問道「還能這樣麼?」
「能啊,為何不能。」溫小寶一臉壞笑的衝著蘇念眨了眨眼睛,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怕「阿念相信我。」
「那,那好吧。」
溫小寶轉頭看了眼外面,他起身道「我得回去了,今天小將軍要到我家做客,我要回去好好梳妝一下,嘿嘿。」
「嘖嘖嘖,你趕緊走吧,說得就像是你有你的小將軍,我就沒有我姐姐似的,看時辰我姐姐也要回來了!」蘇念衝著溫小寶做了一個鬼臉,溫小寶伸手過去就在他那肉嘟嘟的小臉上輕輕地捏了一下後就離開了。
溫小寶走後,蘇念又趴回了軟塌,小豬蹄中還拿著那個小香囊,本來是想繼續看話本的,可沒過一會兒呢,他就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隨後一頭紮在軟榻上就這麼睡著了。
沈翊楠從宮裡出來後,就直接去了天牢,因為上次天牢被火燒一事,這次沈翊楠就直接讓柳昭帶著人在外面守著,一個人都不能進出。
馬車緩緩停在天牢的外面,柳昭看到後忙走過來「殿下。」
「審得如何了?」
計秋掀起簾子,一手撐著傘,沈翊楠從馬車上下來後,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往天牢走去,柳昭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道「穆方尹怎麼都不肯招,就說沒有看到過那個安書,但那安書從京都離開去了沿海後只露過一次面就消失不見了。」
「那其她人呢?」
這段時間內,天牢可謂是人滿為患,一進去後就能聽到慘叫的聲音,還有求饒的聲音。
「孔豐雅也說自己不知道,一直在說自己是冤枉的,而徐季同更是咬死了什麼都不說。」
柳昭也是拿這幾個人沒有辦法了,她想到之前在宮牆上的樊霜,再知道自己被穆方尹下了蠱後,她直接從宮牆上跳了下來,她至今都記得那個場面,很是悽美,也很絕望,但又有一絲解脫,柳昭不由得想到之前聽過的傳聞,只怕那傳聞是真的,那位身上流著前朝的血脈卻沒有一點野心的樊霜心中惦記的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