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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以後自己會不會想要生孩子,但她目前確實害怕生,他這樣說,讓她心裡輕鬆了不少。
書房裡再次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孟允棠覺著呼吸滯澀,猛的睜開眼睛,就見賀礪正捏著她的鼻子。
見她醒了,他鬆開手指,挑著眼尾問她:“我說你以前怕我該不會都是裝的吧?現在往我懷裡一躺就睡著?”
孟允棠:“……”
她揉了下眼睛,掙扎著自他懷中坐起身,訕訕道:“最近晚上都沒怎麼睡好。”
賀礪直接將她調轉個方向,讓她枕在他左臂上,一邊伸手整理書案上攤開的紙張一邊道:“那你再睡一會兒。”
“不要,我又不是孩子。”孟允棠羞赧,要從他身上下來。
“別動,好久沒見了,讓我再抱一會兒。”賀礪低聲道。
孟允棠紅了臉:“剛才還說不見來著。”
賀礪道:“你都不跟我好,我憑什麼見你?我賀礪是旁人想見就見的麼?”
“那還不是見了?”見他擺架子,孟允棠故意道。
賀礪面子上下不來,伸手掐住她的臉道:“少得了便宜賣乖,也就是你,換成別人你看他見得著見不著?”
孟允棠推他的手,道:“疼……”
賀礪鬆了力道。
孟允棠賭氣道:“你能不能不要總掐我的臉?真的疼。”
“豆腐做的嗎?我又沒用力。”賀礪低頭看了看她的臉
,被他掐過的那塊紅了,“還真是豆腐做的。”
孟允棠氣得推他。
賀礪捉住她的手道:“讓你掐一下當做賠罪,以後不掐了。”
“真的?”孟允棠眼睛亮了起來。
賀礪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
孟允棠手指摸到他的臉,他臉上的面板光滑,細膩,溫熱,這觸感讓她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
她把手縮了回去,目光也避開了。
賀礪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必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管有多少理由,不管原諒與否,那天晚上對她來說總是一段不好的回憶。
他不想找什麼藉口為自己開脫,就把她放到一旁,轉移話題:“你阿爺傷養得如何了?”
孟允棠也不想多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收斂思緒道:“用了阿姐送去的藥,好多了。”
“那就好。”
一時間門沒有別的話好說,氣氛有些沉悶。
孟允棠想起上午的事,問道:“臨鋒哥哥,我大伯這次入獄,會被殺頭嗎?”
“殺頭不至於,了不得就是坐個三四年牢,罰沒家產,然後爵位就到他這一代。”賀臨鋒道。
“他是被秦家陷害的。”孟允棠道。
“那又如何?”賀臨鋒側過臉看她,“從秦家找上他開始,他唯一的自救機會便是拒絕並提醒你阿爺提高警惕。自私自利腦子又不清醒,落得這樣的下場都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
孟允棠疑惑道:“可是我還是想不明白,那秦五娘為何要害孟家?就算我與晏家關係不睦,她們又是姻親,似乎也不值得她如此大費周章。”
賀礪移開目光,淡定道:“你在路上走,忽然有隻野狗竄出來咬了你一口,你能知道它為什麼咬你嗎?”
孟允棠:“……”
“那你能撈我大伯一把嗎?”她試探地問,“若真如你所說,大伯坐牢,罰沒家產,我祖母和大伯母肯定見天的到我家來打秋風,她們臉皮可厚了。”
“秦家在大理寺是有人的,一旦發現我要干涉此案,那兩個證人縱想反口,也沒這個機會。你若嫌你祖母煩人,儘可用收殮我家人之事的真相要挾她,讓她上張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