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尚書喝完喜酒就回終南山了,賀礪沒跟著回去。
新婚燕爾的,誰都知道他近幾個月內都不會再有心思讀書了,所以乾脆叫他過完年到明年春天再回終南山。
賀礪很享受他的新婚生活,孟允棠則相反。每日都找各種理由跑到鄭氏那裡或者隔房的堂嫂屋裡待著,到天黑都不願回去。
鄭氏與堂嫂們都是過來人,豈能不明白她那點小心思?堂嫂們算是平輩,臉薄不好明說,鄭氏本也不想過多地插手兒子的房中事,但見此情形,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了。
她再一次將兒子單獨叫到房中。
“彤娘最近在躲你,你也看出來了吧?”這種事拿到明面上來說本就尷尬,鄭氏也沒心思與他繞彎子。
賀礪神情有些不大自在,孟允棠在躲他,他當然知道,不僅白天躲,晚上還躲呢。
“她還小,你給我節制些,如若不然,我就不給她喝調理身子的藥了。待她有了身孕,你就給我回終南山讀書去,十個月別想碰她!”鄭氏故意虎著臉道。
賀礪垂頭喪氣地應了,回到松齡院。
“阿孃叫你何事啊?”孟允棠迎上來問。
賀礪瞧她一臉關心,伸手捏住她的臉頰道:“還不是因為你,到處躲我。阿孃叫我不許碰你。今晚我去書房睡,你開心了吧?”
孟允棠:“……”
她再不知事也知道新婚半個月夫婿就去書房睡,傳出去不好聽。
“你、你就不能在這兒睡,不碰我麼?”她越說聲音越小。
瞧她那慫樣兒,賀礪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攬住她低聲問道:“與我行夫妻之事就讓你那般不喜嗎?”
孟允棠臉漲得通紅,支吾了半天才低低抱怨了句:“你行得也太多了,我疼……”
賀礪:“……”除了頭幾天要的多了些,最近都是一晚上一次或兩次,這算多嗎?他們剛成親啊。
“臨鋒哥哥,你別去書房睡好不好?我可以睡坐床,你睡床上。”孟允棠拽著他的袖子懇求道。
賀礪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睡去書房,叫外頭人知道了,恐怕要說嘴。罷了,難熬些就難熬些吧,明日去找張九郎他們問問,他們新婚時是否也是如此。
孟允棠難得睡了個整夜覺,晨起與賀礪一同去向鄭氏問了安,走出鄭氏的院子後,賀礪便道:“今天我要出門會個朋友,不用等我吃午飯。”
成親後他還沒有把她一個人留在府裡,自己外出的先例,孟允棠愣了一下才回道:“哦。”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暗忖:莫不是生氣了吧?
賀礪去約了張九郎,想了想,張九郎在男女之事上經驗雖是豐富,卻也荒唐,於是又去叫上比較靠譜穩妥的芮三郎。
三人在酒樓雅間裡一道喝了杯酒,張九郎放下酒杯笑看著賀礪問道:“你小子新婚燕爾的,不再府中與新婚夫人膩歪,倒來請我們喝酒,莫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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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礪有些汗顏,但也不扭捏,直言道:≈ap;ldo;確實有事想向你們請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是何事直說便是,咱們什麼關係,說什麼請教不請教。”芮三郎一邊給兩人斟酒一邊道。
“你們在新婚時,不知……與夫人的床幃事如何?你們的夫人可有嫌你們要的太多,而拒絕同房的?”芮三郎叫他直言,賀礪便直言了。
“這還有嫌多的?你都多久要一次啊?”張九郎老神在在地問道。
賀礪說了。
芮三郎剛喝了小半口酒,聞言噴了出來,急忙掏帕子摁著下巴,瞪大眼睛問他:“天天?自洞房至今?”
賀礪點頭。
張九郎將他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