哾雕也沒這膽子敢勾搭了,頓時興趣索然。
原來妮子有個表姐,她表姐在西街副食品公司站櫃檯,是名動江城的一枝花。
早年朦朧詩開始的那陣,文學青年秦殤就追過一枝花。秦殤是出了名的叛逆,比秦殤更叛逆的是他表外甥藍諾,藍諾勇冠江城,有江城第一勇之稱。
藍諾天生神力,悍狠絕倫。就算霸氣橫飛的大巨也讓他三分,大巨者,江城首屈一指的大哥也。八三年嚴打,大巨拒捕,死在亂槍下。
藍諾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在市刑偵大隊,他哥藍天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屬哪種少年才俊似的人物,藍天高大威武,國字臉,器宇軒昂。
在加上有個江城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的父親,藍天可謂前途無量。
藍家兩兄弟性情相駁,十八歲那年藍諾搬出了市委大院的家,住進了老爺弄小表舅秦殤的小屋,兩個天生叛逆的人聚一起,結果不想而知。
妮子就是藍天的女朋友。不說藍天的身份,就是藍諾,那是全江城誰也不敢惹的殺神。
藍諾驚神泣鬼,很有古之俠者之風。
興趣索然了的哾雕臨走時在粗壯男的禿瓢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這一掌疼的粗壯男淚差點沒下來,哾雕沒覺得多用力,見粗壯男一副欲哭還泣的神態,哾雕一聲草,說你媽的別裝比了。這個地方是你來的嗎
粗壯男心說,媽的,老子疤子還沒好全,你要這樣叫你爹我拍下試試,靠你媽的,誰裝比啊!也沒能有你裝的厲害啊。
哾雕領一幫子出了球場,哾雕不知道這時街面上已經開始布控了,接二連三的強jian案發生,江城震動,一場小範圍的拉網張開了口。
哾雕一夥就這樣毫不知覺的撞進了網中央,撒網的第一波就是針對色流氓。
這一年哾雕在江城色流氓裡首屈一指,進網時哾雕還犯糊塗了。
好在哾雕那幾天晚上,都在站前路新開的一家舞廳裡,舞廳裡後半夜有貼面舞會,黑咕隆咚裡哾雕樂此不疲,揩一手油。
有人證物證,再加上明飛的運作,下午才放出來,幾個兄弟此時早跑路了,哾雕覺得背,上明飛這喝酒。
所以,一提強jian案,哾雕就跟人急。
明飛笑著給血性和白結巴添了碗筷,白結巴大大咧咧慣了,也不客氣。一頓包吃,把餘下三個人看傻眼了。
哾雕點顆煙說,靠,你媽餓老鬼投胎啊!能慢點嗎?
白結巴吧嗒嘴說,你倆誰今天請客啊!
吃,問那多幹啥。明飛說,這光景你倆上我這來幹嘛!明飛踅摸著這兩個弟弟今天來準有事。
血性迷口酒,他酒量有限,不象白結巴仰首一杯,都不帶打隔的。血性說,沒啥事,這不街面上不太平,我倆接烏鴉路過來看看。
明飛哦的一聲,烏鴉上夜班嗎?那你倆少喝點,這個犯案的賊猖,膽大包天啊!
白結巴這時想起來了,說,明哥,忘了謝謝你了……
明飛打斷白結巴話頭,謝啥?在廢話給哥滾,你丫的少給人添堵,記住,做啥事也別把自個給陪進去了。知道嗎?那天幸好人沒找到,要找到了你哥他們還不得把人廢了。
哾雕一拍桌子說,要說江城騎嘉陵的也不少,咱們一連堵了幾天都沒人影。奇怪,怎麼說這人也算照面了。兩個老孃們正眼看見過,怎麼就沒這個人,沒這輛車哩?
明飛說,結巴能想起點什麼嗎?比如那人有啥特徵?
白結巴搖搖頭,從桌上拿支菸點上。
那時我飛出去了,醒來那一段沒記憶。之前嗎?白結巴仔細的回憶,總覺得記憶模糊裡有個影子。
算了。明飛看出來了就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倆小心點,滿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