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二傻沒反應,眼神牽了線,兔兔,我的兔兔!
靠!依順說,媽的,不是兔兔,是胖小狗。
二傻看著神情呆滯,不過上手卻極快,這會兒已將胖小狗摟在了懷裡。
二渣子說,你媽的能輕點嗎?胖小狗憋氣哩?
二傻說,兔兔,哥哥,我的兔兔。
兔你媽個球!小叮噹說,你個二傻子,看清了這是狗,胖小狗。
算了!二渣子說,別跟個傻子較勁了,他說是兔兔就兔兔吧!靠你媽!咋聽著彆扭哩。
是彆扭。依順說,在他眼裡估計小動物都一樣,別管了,閃了。
閃了。二渣子沒走幾步就回轉了頭,靠!媽的,還挺哪個的。二渣子對自已說,不就一隻小狗嗎?值得那樣娘們嗎?
陽光當頭,二渣子幾個走在街頭萎靡不振。
其實,很多時候他們走的都很盲目很沒有目的,一條街趟過去,然後是另一條,樹木開始在街邊茂盛,空氣裡也逐漸有了水分。
南湖的公園這個時期還不售票,沿湖草木參天,林蔭的道顯得格外幽深。
清涼處一族族褲衩汗衫的混混子在樹下打牌,湖風吹過,枝葉陣陣。
一時期南湖公園成了夏季混混子們的樂園,二渣子幾個不常來,那年都不常來,常來的是過了氣的和初露頭角的混混子。
二渣子稱不上過氣,更和初露頭角不沾邊,來南湖純屬巧合,他們幾個不知道能去哪兒。
一個城市,一條街道多數是這樣的混混子形成了一個社會,當生活開始平靜時,社會也就開始動盪了。當社會開始平靜時,混混子們也就開始動盪了。
相輔相成,大千社會,多半如此。
這天湖畔的風,收了樹蔭裡的汗。感覺到涼爽的二渣子幾個躺在陰影的青石上磕縫了眼,幾個人直要睡過去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響在耳畔,二渣子從腳步的急促裡聽出了異樣。
睜開眼,樹蔭外白晃晃的眼光裡,二渣子看見了全江城最大的色流氓哾雕一夥風一樣的捲過,那條陽光裡的青石徑,沒來由的一遍蕭殺。
那群人裡有個面目極致的青年,長髮飄飄,在這個汗流到夾背的季節裡,這個青年依然給人一種飛揚出塵的感覺,另一個脛骨虯結,一頭短茬的少年白,根根剔透。
靠!有大事發生了。小叮噹說,磕縫的眼神裡睡意盡去,他認出來了這些是西街的大哥,那個長髮的是蕭見,少年白的是白少年。還有色流氓哾雕,李亮也在,就是那個瘸腿的,傷在了褚建軍的手上。
依順點了點頭,目光裡一片驚懼,真有大事要發生了,看見沒,最後的那個身高魁偉的是秦陽,也是個狠角色。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說話的還是那個愣頭青的小弟。
二渣子呼拉了愣頭青小弟一把掌,二渣子說,你有腦子沒有,啥事都能參合,這事能避多遠就避多遠,知道嗎?好奇害死貓。
二渣子是真生氣了,自已算是沒腦子的了,不過這愣頭青更沒腦子,這事也能看嗎?
閃了!小叮噹說,真要有事發生了,公安沒準要到。小叮噹耳墜子上,背上的傷口才結的疤,一眾人不是手臂上搭著汗衫就是穿件背心,只有小叮噹長袖襯衣,對公安小叮噹有種天生的恐懼。
二渣子幾個出了公園,那時的陽光還未西落,不過這時候街面上人多了,衣裳單薄的原因,女人這個季節比平時耐看。
不過二渣子幾個沒這性情,南湖公園門前一瞬間不斷的有青年湧來,一撥撥,面容肅殺。
我靠!二渣子沒忍住脫口而出,恐怕全西街的混混子都到了,這是多大的仗陣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