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崽急了,那正是他這一年的成績,畫下了武林中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嫖妓,私通,約會地畫面。張若憐一邊看一邊驚呼:“恩?沒想到海沙那少主喜歡老太婆,真夠噁心的。”說著合上書冊,冷冷道,“老五,你快點,我沒耐性。”
“瞭解!”朱角六眯眼笑著,然後再次朝小狗崽地衣服伸去,小狗崽當即慌了,大喊起來:“救命啊………**啊”忽然。一個東西滑過朱角六的臉龐,直接飛入小狗崽的嘴裡,小狗崽立刻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咕咚一下。他吞了下去,他的臉立刻變得煞白:“啊………你們給我吃什麼?到底吃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暗器讓朱角六和張若憐都戒備起來。他們看向一邊地醉鬼。他正試圖站起身,但似乎他喝了太多酒。幾番起來,卻又因為腿軟而跌了下去。
朱角六正欲起身,被張若憐按下,對著狗崽道:“沒什麼,毒藥而已。”立時,那狗崽不再出聲,當即跪在張若憐和朱角六面前:“那天,的確是有人假扮七賤殺害了木野掌門,因為那個坐輪椅的在殺死木野掌門,男伶昏迷之後,她大笑出聲,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
“是的,笑著離開的,然後人就來了,可以給我解藥了吧。“老五,給他解藥。”說罷,張若憐緩緩朝醉鬼走去。
“那那本豔畫冊呢。”狗崽滿懷期待地看著朱角六,朱角六舌頭誇張地滑過自己的嘴唇:“你還想要豔畫冊?是不是要我好好……恩”
“不要了,不要了,五爺再見。”狗崽當即從朱角六身下爬出,連解藥都忘記要就跑沒了影,朱角六隨即看向那個醉鬼,雙眼漸漸變得深沉。
醉鬼見張若憐朝自己不緊不慢走來,那緊密的黑色斗篷,那走路完若飄逸的孤魂,他的心開始慌亂起來,他翻過身想站起來逃跑,但依舊還是跌在了地上,最後,他見張若憐已經到了他地面前,只有將破舊的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
“既然做了,為何要跑?”
是啊,酒鬼心裡苦笑一聲,既然做了,為何要逃跑,他地幾次三番的逃跑,都害了一個女子,就是張若憐,他緩緩放下擋住臉地手,想來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張若憐也認不得了吧,她能活著,真好,可惜,看不到她地臉。他側過身體,無力地靠在牆上:“你們太吵了,我想睡覺。”
一隻蒼白的手再次從斗篷下伸出,月光漸漸灑進了小巷,撒在了這孤魂身上,奇怪地是,那原本蒼白的手卻在月光下,現出了柔和的象牙色,而手指的指甲下也帶著粉紅的血色,那隻手伸向了醉鬼的臉,醉鬼將臉越發往裡靠了靠,張若憐遲疑了一下,收回了手。
醉鬼想起身逃離,卻是一個趔趄,被走過來的朱角六扶起:“兄弟,你沒事吧。”朱角六扶著醉鬼,醉鬼在朱角六的支撐下,終於站了起來:“多謝,沒,沒事了。”
“老五。”張若憐飄到了朱角六的身邊,“帶他回去。”張若憐的語氣很平淡,裡面甚至還夾帶著隱隱的怒意。
“什麼?!”朱角六不可思議地揚起臉看向張若憐,感覺到身邊的人渾身一僵,朱角六似乎也覺察出這個醉鬼不同尋常,不僅揶揄道,“怎麼?老二喜歡這樣的?”
黑色的斗篷瞬即揚起,帶出了一陣氣風,朱角六立刻閉嘴,看來老二心情不佳,只聽張若憐冷冷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們武當名譽受損,如果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看武當!湛藍!”
當張若憐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醉鬼的身體忽然癱軟下來,朱角六不可思議地看著身邊滿身酒氣,破衣爛衫,甚至滿臉長鬚的醉鬼,實在很難將他與風流倜儻的大師兄湛藍聯絡在一起,回眸間,張若憐已經甩袍離去,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尤為地莊嚴和肅穆。
湛藍看著那月光下的背影,心中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