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她的聲音被埋得低低的,聽起來十分沒有信服力。
“是麼?”他聞言把她從他的頸窩裡撈出來,看著她紅彤彤的臉,雙眸忽然染了一層火焰:“子衿。”
“嗯……”她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忽然把她換了個位置,使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裡,這樣的姿勢使得她必須面對著他。他的手撫上她的雙頰,磨礪的觸感令她全身都敏感了起來;他忽然俯下頭,溫熱的雙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來,“咚咚”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迴旋,而全身就像是通了電般酥麻著;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頸,使他更加放肆的侵入。
她的青澀令他想得到更多,明明是想淺淺一吻就好,品嚐到她的味道後卻像入了迷般欲罷不能;他霸道地攻略她每一寸城池,讓她全身都癱軟了起來。
狂熱而又綿長的一個吻。
這是他們的第二個吻;相比於第一次她的手足無措,她今天的表現讓他甚是滿意。他看著她緊緊埋在他胸口的頭,好笑地撫上她的長髮:“還說沒有不好意思。”
她狠捏了一把他的側腰,惹得他驚撥出聲:“捏壞了那裡將來吃虧的可是你。”
“為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將來你就曉得了。”
——
江子轅面前的桌上擺放著幾瓶空酒瓶子,坐在他旁邊的甘佩閔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他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因此便答應和他來喝酒。
甘佩閔的心情煩悶到了極點;最近母親老是給他張羅一些相親之類的活動,看到母親勞心勞力的他便去了那麼一次兩次。沒想到他回來以後,母親就替他把婚事定了下來。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對方的小姐比江家的小姐漂亮懂事,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這門婚事若是成了的話定教江家自打臉。真是可笑,難道在母親心裡,他的幸福就沒有她的虛榮心重要?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日週末,沒想到在將軍府的大門口遇到了她。她依舊是初見時那樣的天真爛漫,幾月前病重的陰霾一掃而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容光煥發的。
看來她過得很好。
看來這些日子不好過的只是他而已。
或許她是討厭他的,亦或許在她的眼裡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令人討厭的花花公子。她不會知道有個男子會為她失落,為她難過。
老天爺真是公平;以前他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如今他被家人擺佈婚姻,被喜歡的女子拒絕。
想到此處,他忽然把手裡的酒杯摔到地上,咣噹的聲響把正在閉目修神的江子轅嚇了一跳:“你裝作這個模樣有什麼意思?你的心裡明明是痛苦的,表面上還裝成一幅無所謂的模樣,不累麼?”
江子轅知曉他是酒勁發作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他。他這一動作不知道又觸動了甘佩閔哪根敏感的神經,只見他把腳邊的椅子狠狠的踢翻在地:“你怎麼這麼窩囊?逆來順受只會讓自己後悔!自己心愛的女子嫁作他人婦,你難道甘心?你知道她在我家過的是什麼日子麼?知道她每日都被我的母親怎樣欺負麼?她也是像你一樣,一味的退讓忍受,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江子轅的臉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是泛起了一層層漣漪。自她求他放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徹底的忘記她。以前他聽到關於她不好的訊息他會心疼,會難受;或許是時間慢慢的讓他慢慢的忘記了那種感覺,而如今再聽到關於她的訊息,他的心裡只剩下了漣漪。
可能有一天,他真的會徹底的忘記她:“於我而言,最深的愛就是對她的成全。”成全她的孝。他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臨走時眼裡忽然浮現了一抹清澈:“你怎樣看待感情那是你的事,但願將來你不會後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