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都知道她說的巧,是指蕭如玥在庵堂長大,而皇甫煜則是在少林寺後山長大,歪歪的角度上看,兩人這緣分配得可真叫一個妙的。
於是,大夥兒紛紛笑了起來。
“這可真算是奇緣呀。”佟憐香笑道,看著蕭如玥:“小表嫂,你長大那座庵堂在哪叫什麼來著?竟然藏了這麼多高人,日後有機會路過的話,我也去瞅瞅。”
“沒機會了……早已庵毀人亡,如今,就只剩下恰巧提前回府的我與醜姑二人了……”
蕭如玥低眉垂眸,纖指輕挑琴絃,錚聲輕鳴驚人一跳,在場聽聞那低低似黯然的話語的人,心情竟被那顫顫沉長的餘音影響,說不出的怪異,神色紛紛隨之微變。
老王妃皇甫佟氏抿唇不語,與銘王妃皇甫韋氏相視一眼,後者便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沒人告訴我……”蕭如玥低低應道,纖指輕撫琴絃,卻並未再挑出半音,猶似在追憶那些已不在的故人。
場面,為此變得沉凝,白雪從梅枝松落,竟都清晰可聞。
猶似被落雪聲猛然驚回神狀,蕭如玥抬頭看著正望著她的眾人,略微的尷尬之後,很快揚起了笑,道:“我再為大家彈奏一曲吧。”
老王妃皇甫佟氏也勾起了笑,點點頭。
又一曲落音,眾人的話題也隨之轉到這一曲上,聊著聊著,前院管家竟然來了,說是刑部尚書求見武王妃蕭如玥。
“什麼事?”老王妃皇甫佟氏微微蹙眉。
“回老王妃,說是武王妃那批奶椰路上出了些問題被扣押了,特地來稟明一聲,以免武王妃誤會。”官家應道。
“難怪我說這批果子來得這麼遲。”蕭如玥微笑著站起,對老王妃皇甫佟氏福身:“娘,兒媳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回頭再來向您稟明。”
老王妃皇甫佟氏點頭應了。
待蕭如玥走遠,表小姐們的話匣子也就肆無忌憚又開啟了,紛紛議論著“庵毀人亡”背後的故事。
“深宅大院總是是非多,真想不到三弟妹小小年紀,卻是經歷了不少事的。”銘王妃皇甫韋氏輕嘆一聲,甚是感慨。
“嗯。”老王妃皇甫佟氏只是輕應了聲,舉杯吃茶,說不出的端莊優雅,隱隱若有所思。
幾雙眼睛暗暗睨著,神色各異,很快就轉開了話題,佟憐香還走到那把古箏前坐下,撥了撥琴絃,笑嘻嘻道:“我也來彈奏一曲助助興吧,雖說比不上小表嫂那精湛的琴技,可好歹也是學了幾年的。”
眾人被她的話逗笑,紛紛在這事上轉移了注意力,不知過了多久,蕭如玥才回來。
“說是運送的路上掉了幾個,被人撿去吃結果竟吃出了人命,安全起見,查出後便追上馬隊將果子扣押了,又聽說是我的東西,就趕緊著來打個招呼。”蕭如玥道。
眾人一聽,紛紛變色,不約而同看向老王妃皇甫佟氏。
老王妃皇甫佟氏笑了起來:“瞧你們緊張的,若真是這種果子本身的問題,我這老太婆還能坐在這裡喝茶聽曲兒嗎?”
“確實。”銘王妃皇甫韋氏也道:“若真是這種果子的問題,也不會事到如今才出事,偏好那種果子的三弟妹不是好好的嗎?”
知道奶椰的,都知道因為蕭如玥鍾愛,所以蕭家常年都在給蕭如玥買。
佟憐香道:“可能是運送的路上出了問題。”
“也說不定是賣家無良,瞧著銀子好賺,把不正宗的東西摻進去了。”佟妙香也哼著。
蔣夕顏:“不管怎樣,小表嫂是一筆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打了水漂了。”
“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就是可惜得有一陣子是吃不上了……”蕭如玥惋惜嘆道:“那位尚書大人說徹底查清楚那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