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不深,清澈可見水底,裸露水面上的石頭大小不一,不少都能供人落腳,可能是水質好又入春漸暖,魚兒也相當多,成群的游來游去,倒是十分可愛。
踩著露出水面的石頭,蕭如玥掠到了水較深的地方,太子鳳子霖也到了,笑道:“武王妃好輕盈的身法。”
蕭如玥才看到他的模樣,笑:“太子謬讚,我不過就是踩著石頭跳一跳而已。”
“這是要抓魚嗎?”太子鳳子霖煞有其事的看了看,笑道:“我倒是真沒這麼玩過,也帶我一塊兒吧。”說罷,往二皇子鳳子弦斜了一眼,略顯挑釁。
二皇子鳳子弦瞧見了,卻不痛不癢的淺笑:“皇兄不好好休息一會兒嗎?下午還得趕路呢。”
太子鳳子霖一聽,蒼白透綠的俊臉頓時多了一抹黑氣,卻冷笑道:“多謝皇弟提醒,不過,就是馬背上顛簸趕路而已,我還真不怎麼累,倒是你若累了,大可尋個角落好好休息,睡一覺都沒問題。”
兄弟兩沒營養的鬥嘴,蕭如玥還真懶得去插聲,倒是沒一會兒,常喜常樂便帶著做好的魚叉回來了。
所謂的魚叉,就是削尖了木棍一頭……
蕭如玥看了看到手的魚叉,莞爾失笑,但也沒說常喜常樂什麼,畢竟以她們的身手,用這玩意叉魚確實足以,就是那兩位硬加入進來的尊貴太子和皇子恐怕就得……賣弄不成,反要丟臉!
明知如此,鳳眸反而還是狡黠一閃,便笑道:“我們來比賽看看誰逮得多怎麼樣?”
二皇子鳳子弦率先笑著迎合:“好啊。”
太子鳳子霖一聽,面上黑氣更濃重了。
他本來就累得半死,屁屁這會兒還在燒著,來摻一份也不過是不想讓二皇子奸計得逞的勉強湊合著,哪肯真的再耗力氣在逮魚上,更別說比賽,可二皇子卻……
哪能不黑臉!
但,秉持太子的驕傲,和過人的自以為是,他卻是笑道:“比就比,但比賽沒個彩頭也顯不出輸贏的意思,不如我們就藉著這場比賽小賭怡情一下如何?”轉頭看向蕭如玥:“武王妃,您看呢?”
“好呀。”蕭如玥自然拍手贊同,假裝不見兩位皇子間湧動的暗潮,興致勃勃般道:“彩頭下什麼好呢?”
問了,卻又不等眾人出聲,兀自便就沉吟著說了起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是從不缺什麼物件的,賭物件著實提不起什麼勁頭兒……啊!不如這樣,我們賭輸的人聽贏的人一天的話,讓幹什麼幹什麼,或者,輸的人必須做到贏的人要求的三件事,任何事!怎麼樣?”
第一反應,兄弟兩彼此斜了一眼……
二皇子鳳子弦嘴快,搶了先機,附和蕭如玥道:“武王妃嬸嬸說的不錯,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什麼物件都不缺,賭物件著實沒什麼勁,還不如賭這些來得好玩……”赤果果斜向太子:“皇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呀?”
太子鳳子霖的臉,瞬間變燒了十年的鍋底一樣黑,卻倒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雖然擠了擠笑容依舊略顯猙獰,卻是道:“這有什麼的,不過我們這麼多人……”意思性的掃了一圈,道:“輸贏倒是好分辨,可夾在中間不贏不輸的難免有些無趣,不如分小組吧,兩人一組比,輸的聽贏的,而後小組裡贏的那人再去跟別組贏的比,反正是論數量,直接數數就成,無需再結小組比一場,如何?”
分明是徵詢意思的話,卻完全沒有徵詢的意思,還一副“我真是天才”的嘴臉……
蕭如玥頓時給面子的大聲鼓掌:“好,這辦法太好了!”好得足以氣死你個傻缺!
又一陣商量下來,礙於蕭如玥是武王妃,回去之後多半得呆在武王府裡少出門,便最後決定彩頭是——輸的人必須答應並做到贏的人要求的三件事,比賽時間六炷香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