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佟千百還是豁出去了,硬著頭皮道:“武王,您身體才好一些,又千里迢迢風塵僕僕趕過來……是不是稍做休息之後,再……”
皇甫煜抬眸看著他,淡淡道:“佟將軍的關心本王收下了,但夏軍就在城下,時間有限,事情還是早些瞭解早些解決的好,免得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說著這番話又定定的看著他,簡直就像在當眾警告他一樣,佟千百臉面頓時有些掛不住,但也不好當眾說什麼,只能生硬應諾,轉頭就要去將人帶來,卻聽到皇甫煜忽然出聲。
“彭大帥,您這裡沒人了嗎?提人犯來問話,還得勞動一個將軍大駕親自去?”
佟千百頓時僵住,便又聽到彭大帥歉意之後,喝人:“來啊,還不趕緊把張福等人帶來!”
啪嚓~,啪嚓~……
等人帶來的時間裡,偌大的廳堂只回蕩著一個清脆的茶蓋兒碰茶杯的聲音,好像是皇甫煜太無聊,把弄著玩的,卻,讓在座心頭都多了一抹忐忑不安的情緒。
或許,其實只是因為這忽然到來的武王,跟傳說中,跟之前見到,太不像了……
不一會兒,派去提人犯的人面帶驚慌的匆匆來報:“武王,彭大帥,那個張福死了!”
眾人一聽,紛紛大驚,連膨大帥都擰了眉,只佟千百的眼底欣喜一閃而逝,但也很快隱斂,霍地站起就喝道:“今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事?”
那人惶恐應道:“是剛剛被張偏將殺的,張偏將忽然搶了刀子一刀就結果了張福的性命,快得根本沒來得及攔。”
“什麼?”佟千百立馬刺耳的大叫一聲,又問:“張偏將呢?”
“挾持人質跑了……”慌忙又補充:“不過正在追了。”
佟千百一聽,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心想張偏將定是知道他的難為而大義滅親了,但面上卻一臉難看的面色,對皇甫煜抱拳道:“武王,是末將管教不嚴才出此禍害,末將知罪,也甘願受罰,但在此之前,末將願戴罪立功,親自前去擒拿此膽大包天的賊子。”
“不用那麼麻煩。”
皇甫煜勾唇,明明是在淺笑,卻讓在座都沒來由的心裡一陣發毛:“既然佟將軍治罪認錯甘願受罰,還想戴罪立功,那麼……”聲音陡然讓人墜入冰窖一般的寒冷:“來人,挑個高點的地方把佟將軍吊起來。”
頓時,滿廳驚愕的表情,尤其佟千百,一臉的不敢置信,和,“你真的敢吊我”,但事實就是……
皇甫煜真的敢!
佟千百才被吊起來,他的兒子佟裕豐就匆匆來找皇甫煜了,目的自然不外乎就是求情,但,守門的侍衛直接以武王長途跋涉身體不適正在休息為由,把他擋在了門外。
佟裕豐在門外守了一夜,第二天天大亮,才見到皇甫煜。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
不待佟裕豐出聲,皇甫煜劈頭就問:“七堂舅的兒子我的表哥?還是皇甫家軍麾下一名校尉?”
佟裕豐頓時驚窒住,咬咬牙,還是道:“屬下既是皇甫家軍麾下的校尉,也是佟將軍的兒子,來為佟將軍求情,求武王網開一面,放了佟將軍。”
薄唇微勾,皇甫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既然如此,那就請佟校尉到城樓上去對夏軍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把夏軍說退回去,本王就既往不咎立馬放了佟將軍。”
“這怎麼可能?武王您明知道夏軍那是……”佟裕豐抬起頭來,話到一半因為對上皇甫煜的眼而斷去,面色十分難看起來。
皇甫煜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越過他準備離去。
佟裕豐頓時急了:“武王!表弟!爹怎麼說也是您的親堂舅啊,何況曾今為皇甫家立過汗馬功勞,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他有錯,您也不至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