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謀,他作為堂堂的局長,有必要如此卑躬屈膝地反覆叮囑他們嗎?
郭立棟聽所長這麼說,頓時也放了點心,畢竟沒有出現他最擔心的局面。況且劉發這麼招供,也是昨晚王海專門叮囑他的。
這一放心,郭立棟當即就道:“我現在就在看守所的外邊,有啥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郭局。”
但郭立棟隨即就又意識到自己這麼說太不妥當了。自己作為一個堂堂的市局的局長,竟然躲在看守所外邊,這也太掉價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郭立棟只好懊惱地道:“劉發招供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陳局安排省廳和市委的人正在挨個審訊劉發那夥人呢。”
郭立棟一驚,忙道:“市委的人?不是市紀委的人嗎?怎麼又成了市委的人了?”
“哦,實際上就是市紀委調查組的人。”
郭立棟沒好氣地道:“市紀委和市委不是同一個概念,你不要混淆了。”
“郭局,是我說的不夠準確。”
郭立棟更沒好氣地道:“你說話用詞要準確,有啥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是,郭局。”
結束通話手機後,郭立棟將情況和林珠王海一說,林珠和王海這才也稍微放心了點。
王海道:“郭局,要是這樣的話,應該沒啥大問題了。我昨晚己經和劉發都談透了,況且我還要給他一個數,他應該不會出賣我們。”
林珠問道:“一個數是多少?”
王海道:“一百萬。”
林珠道:“我還以為你給他一個數是十萬呢。給了他一百萬,他為了這錢,應該也不會出賣我們的。”
王海很是自得的笑了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他一貫奉承的信條。
郭立棟道:“你們不要太樂觀了,陳佐軍這人不好對付,咱們還是再等等看。”
陳佐軍和岑國權坐在接待室裡,岑國權足足哭了好大一會兒,方才逐漸平靜下來。
“岑董,你不要難過了,現在你己經沒事了。接下來就是對劉發他們嚴加審訊,儘快挖出幕後真兇來。”
岑國權憤恨地道:“幕後真兇就是郭立棟和那個林珠。如果林珠不去集團公司找我,郭立棟不給我打那個電話,我也不會懷疑他們。即使是劉發羨慕嫉妒我,想敲詐我一大筆錢,他也犯不著去砸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啊。這也太巧合了吧?”
陳佐局道:“你說的是事實,我分析幕後真兇就是郭立棟和林珠,甚至是官職更大的人。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劉發要把所有的事都擔下來,我判斷在這之前,肯定有人來秘密見過劉發,也專門叮囑過劉發要這麼說。看守所的所長和副所長根本就沒說實話。”
岑國權惱怒地道:“陳局,這些人太齷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