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的確在這。可是這女的……”相比較項之恆的閃躲,傅墨雲幾乎毫無所動地走了過去,蹲下身細細檢視。
女子的屍體目前只發現了手臂和五臟。那剩下的部分在哪裡?
與此同時,桐月汐察覺到了阿慶的靠近,下意識地側過了頭,目光卻再也移不開。
阿慶頓了一下,很快就發現桐月汐不是看自己,而是看他身後,便順著桐月汐的目光望了過去。
荷花池中連綿的白肚皮讓阿慶也是一驚。
怎麼死了人,連這些魚兒都要跟著陪葬?
“你看……”桐月汐快步走到了荷花池邊,指著其中一點急急地開了口。
阿慶也趕緊走過去,眯著眼睛打量,“怎麼了?”
“頭髮。那魚兒肚子上纏著頭髮!”桐月汐見阿慶還是不會意,恨不得還是將他推下去看看。
聽到頭髮一詞,阿慶瞬間打了一個激靈,什麼也不管就開始大喊,“老大!老大!”
“何事?”傅墨雲不悅地走到窗邊,這剛剛才發現一些細節,阿慶這么蛾子又可是亂來。
“頭髮!頭髮!”阿慶手舞足蹈地指著荷花池,說著就要伸手撈,被桐月汐緊忙拉住。
阿慶愣了一下,卻是以為桐月汐害怕,便拍了拍她的手錶示安慰就讓她後退。
“不可!”桐月汐退了半步,又急急地開口。
傅墨雲冷著臉走近,一聲不吭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一邊。
“那池裡有毒,不能碰!”桐月汐顧不得其他,拉著傅墨雲的手臂大聲喊著。
傅墨雲的臉色又冷下了幾分,而阿慶也總算是停下了手,眼巴巴地看著老大和桐月汐。
“你先去屋子裡與項公子待著。”傅墨雲冷冷地吩咐了一句,目光卻是盯在桐月汐臉上,待阿慶走遠,才再一次開了口,“說吧,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知道多少。”
桐月汐眯了下眼睛,傅墨雲現在的氣質完全和平時不一樣。
“怎麼,還要瞞著?”傅墨雲的語氣又冷了一些,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現在什麼事都不說了。
“你問項公子不就都知道了?”桐月汐輕輕地開了口,起身避開他的目光。
傅墨雲冷哼了一下,“可我就是要從你這裡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項之恆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動了什麼手腳?”桐月汐乾脆地轉身,在對上傅墨雲的眼睛之後還是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受傷的神情看著她……
“說啊!”傅墨雲的語氣開始顫抖,彷彿也帶上了哭音。
桐月汐的眼神也暗了下去,卻是始終垂首不語。
“罷了。”傅墨雲深吸了一口氣,從袖中抽出一疊薄紙塞進桐月汐手中,“這些是你託項之恆查的。至於另外一個,被我攔下來了。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飛蛾撲火之事還是少做。”
桐月汐緊了緊手中的紙,抬起頭卻是笑得如同遇見了什麼好事一般,“那傅公子,不妨我再換件事求你?”
傅墨雲皺著眉看向她,長久地注視著,就是不開口說應允與否。
桐月汐暗自握緊了拳頭,梗著脖子沒有躲開他的目光。
“說。”傅墨雲收回了腳,抱胸看著她。
“教我說南蠻語。”桐月汐將目光移到他的胸口不再看他的眼睛。
“教你說南蠻語?”傅墨雲低聲重複了一句,語氣無悲無喜,“理由。”
“我想學。”桐月汐的語氣不由弱了下去。
傅墨雲冷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特別容易戳穿?我知道了。晚上別鎖門。”
撂下話之後傅墨雲便毫不停留地走回了主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