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汐苦笑了一下,抿著唇認命地用力磨著。
這邊兩人的互動,傅墨雲看不清卻也聽見了一些,當聽到讓桐月汐磨墨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地一抽,強忍著沒有發作,詢問面前與那失蹤的兩個姑娘中住在一起的姑娘,“秋菊,你可知昨晚她為何出去?”
被點到名的秋菊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地結巴了起來,“我……我不……不知道……”
“莫慌。將知道的都說出來。近日可有人找她?”傅墨雲列行公事地問著。
自己平時來後院都跟過街老鼠一樣,若是其他人真能隨隨便便進來,當真是奇怪了。
“沒,沒有。不過,前夜她回來的時候……似乎急急忙忙的,好像遇見了什麼事。”秋菊皺著眉細細地會意著。
猶記得前夜夜半,她恰好起夜,與她一屋的姑娘卻不再屋中,正打算出門去尋,那姑娘便急急忙忙推開了房門回來,也不管她是否醒著倒頭就睡。
秋菊疑惑了一下也沒有深究,直到昨夜晚上一晚都沒有見著她,今日就聽聞了兇案。
“你可曾詢問過?”傅墨雲淡淡地詢問著,目光卻已移向了另外一位遇害姑娘的同屋姑娘——春竹。
秋菊發現傅墨雲目光移開,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急匆匆地開了口,連帶著聲音都響了些,“有!”
傅墨雲側過頭,點了下頭表示繼續。
“呵,不想到那姑娘竟然好這一口。”項之恆低聲嘟囔了一句,引得桐月汐一陣輕笑。
還未等兩人緩過氣,傅墨雲卻已經出現在桐月汐的身後,輕輕用指節敲擊了下石桌子,“你去問,我來記。”
項之恆抬起頭,有些不解地望了傅墨雲一眼,“不是一直都……是……我……”
聲音逐漸地減輕,引得桐月汐好奇地轉過頭,卻發現自己剛好被圈在他的胸前,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
“好,我去問……我去……”項之恆無視了傅墨雲眼中的警告意味,卻是萬分狗腿地走向鵑姐。
傅墨雲輕哼了一聲,於石凳上坐下,又望了桐月汐一眼,似乎不滿她停止了磨墨。
“咳……”桐月汐清咳了一下,說真的,她現在還真是不怎麼想與傅墨雲接觸。
這好不容易狠下心要一刀兩斷,怎得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不然,我便不教你南蠻語了。你可別指望項之恆會。”傅墨雲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毛筆,趁著無人注意暗自傳音。
“你!”桐月汐暗咬銀牙,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才甘心。
“磨。”傅墨雲低低地吐出一個音節,眼神隨著雲朵的移動而變得忽明忽暗。
認栽的桐月汐再一次較勁般地磨著墨,項之恆憑藉他的八面玲瓏,倒是很快和那些姑娘們打成了一片。
“秋菊姑娘,你還發現了什麼?”項之恆的笑一向極為惹人注意,再加上他的俊朗外表,這些還尚未開竅的姑娘們無一被眯得七葷八素,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比起傅墨雲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
項之恆趁亂對著傅墨雲拋了個眼神,卻發現他眼中只有桐月汐的指尖,完全不管他。
忘恩負義的傢伙。
項之恆心中暗諷,不過正事可不敢問,不然傅墨雲晚上定然會找自己好好談一談。
“其實……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想……”秋菊可憐兮兮的聲音淹沒在其他女子的聲音中,不過項之恆還是明白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趁著項之恆沒有回答,秋菊又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傅墨雲的背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項之恆暗自嘆氣,卻不再與這般小女子多說,詢問起了春竹。
比起秋菊的含糊其詞甚至沒有什麼有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