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大著膽子眯著眼睛打量銅鏡中的自己。
“天……”桐月汐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自己明明感覺到在掉下來時有劃傷臉面,如今莫說是疤痕,便是連一絲印跡都洠в辛糲隆�
而因為幾年的功夫自己一直在天坑之中,除卻習武一直在屋中待著,臉色更加白潤。比之以前有了極大的變化。
“師妹,你莫怕……”師兄見她遲遲不出來,處於擔憂便急急地推門走了進來,可話說到一半看著猛然轉過身的桐月汐頓時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師妹,你還是帶著帷帽吧。”
桐月汐抿嘴輕笑,取過帷帽戴上。
張安紅著臉清了清嗓子,“師兄會替你解釋的。他們都來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好。”桐月汐點了點頭,順從地跟上。
由於張安的書畫中帶著奇門八卦,獨樹一幟,所以許多文豪,畫家也秉承著融會貫通與他成了至交。
其中熊權和陳學在列,更是讓桐月汐失笑。
這兩人當真也是算活得灑脫之人,不為名利,不為權位,遇見熱鬧事保準有他們兩人。
“這便是你師妹。怎的還帶著帷帽。怕生不成。”陳學是個相對外向之人,還以為她是害羞。
“還真被你說對了。師妹怕生,更何況師傅教我們時一直在天坑之中,又不與他人打交道。我那是出來,不也是這般德行。”張安擺了擺手,讓眾人趕緊落座,又護著桐月汐坐下。
“你怎麼這般護犢子。別忘了,你師傅教徒弟,鐵定會教授武學。就你那病懨懨地都有著一身好武藝,看你那師妹走路無聲,便可知道她可是比你厲害上許多。”陳學一直極為好奇桐月汐,所以不斷地打量著兩人,此時也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張安擺了擺手,卻是依舊維持著他的護犢子行為,“那是我師妹,我可得護著。上次那師弟把我折騰得夠慘,我都護著。師妹說什麼也不能落下。”
“喲,師兄。你怎得這般說我。”就在此時,一個纖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花園的入口處,只是這金燦燦的好似在提醒快來打劫他一般,“師妹好。我是你二師兄,,錢謙。”
二師兄。師傅似乎並未修書與他,怎麼他倒是來了。
“你二師兄的錢莊就在兩條街之後,所以師傅便只修書與我。再讓我轉交給他罷了。”張安對著錢謙招了招手,“我們師門倒是齊了。”
“等等。雖然書信是師傅的手筆不假。但是我還是得探探虛實。”錢謙在生意場上混跡慣了,許多事都習慣於要弄個透徹,免得被人暗算了自己還不知道。所以對於桐月汐是自己同門師妹這件事,自然也要探個明白。
“誒。二師弟,你要作甚。”張安皺著眉頭還未反應過來,錢謙卻是已經欺身攻向了坐穩的桐月汐。
桐月汐倒是不憂不急,猛地將手邊的茶盞擲向錢謙,折過一根柳條,拍向錢謙前伸的手腕。
錢謙腳尖一轉,避過茶盞,又反手抓向柳條,企圖藉此拉進兩人的距離。
不過他一抓到柳條,桐月汐卻是已然鬆手,錢謙只得往前一個踉蹌。
“二師兄,你的武藝生疏了。”桐月汐錢謙一笑,上前扶住他。
熊權的身體猛地一僵,急急地抬眼看向桐月汐。
這聲音太熟悉了。
不過……雪月姑娘早已被送去南蠻,怎麼可能又出現在江南一地。
熊權和陳學對視一眼,暗自搖了搖頭。
“師妹,你也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了,你還這麼折騰我。”錢謙揉了揉自己的腰,抬眼看向桐月汐,趁她打量自己的傷勢便打算揭下帷帽。
不過桐月汐可不會讓他得逞,右手一揮,左手一點,錢謙就被釘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