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不解地看向桐月汐。
“啊呀,還要勞煩師兄打個響指。”桐月汐故作恍然大悟一般央求著張安。
張安迷糊地照辦。
“噠”一聲輕響,幾個打手身上的衣服瞬間掉下了許多布片。
錢謙眼睛一亮之後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好一個大俠饒命。妙哉妙哉。”
“還有呢。”桐月汐繼續將軟劍緩緩地收好。
“還有。我也來打一個響指。”錢謙當即樂顛顛地打起了響指。
這一次便輪到了那個方才還在得瑟的男子身上。
“還我飯錢。哈哈哈……師妹,你真是妙人一個。”錢謙笑得只拍桌子,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二師弟,你都幾歲的人了。成何體統。”張安故作無奈地出聲提醒。
“那有本事你別憋笑啊,肩膀都抖成這樣了。”錢謙當即反駁,絲毫不給張安任何面子。
這番舉動,男子自然打算聞風而逃,不過他剛跑了幾步就看見自己的人來了,又硬氣地打住了腳步,轉身去看桐月汐,“賢爺,就是他們幾個。”
“哦。”賢爺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桐月汐為首的三人。
“原來是賢爺收租子啊。真是打擾了。”桐月汐幽幽一笑,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我找你倒是找得好苦。不如趁此機會找個地方談談。這件事我便不追究了。”賢爺拍了拍手,示意人手將他們圍住。
“談談。”桐月汐重複了一下,看了看張安和錢謙,“好啊。恰好我也有事要麻煩賢爺。”
“哦。有趣。”賢爺點了點頭,便示意他們三人跟上。
“師妹,你在想什麼呢。”張安見桐月汐似乎自有打算,便急急地靠近她低聲詢問。
“不過是為二師兄在靈渠某個商路。”桐月汐神神秘秘地開了口,快步追上賢爺。
依舊是飲茶之所,依舊是故作風雅之情。
“姑娘上次未等我話說完便自行離去。今個兒又擾了我收租子的活兒,不知姑娘還有什麼事要麻煩我。”賢爺斟滿茶推到了三人面前,不過卻是絲毫不問張安和錢謙的來歷。
“賢爺應當也看出來了。我們三人師承何人。”桐月汐輕輕地敲了一下青銅面具,又看了看張安和錢謙。
“看出來了。然後呢。莫非你以為詭醫的名號就能鎮住我。”賢爺失笑,完全不把這些放在眼裡。
“詭醫的名號是我師傅的。卻不是我們的。我既然敢拒你的話,砸你的場子,自然不會那麼簡單。”桐月汐捧起茶盞,“賢爺在這江南之地,待了可有五年有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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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爺。老將軍的話,你是忘了嗎。”桐月汐咧了咧嘴,卻不飲杯中茶,而是將茶盞放下。
“老將軍。你究竟是何人。”賢爺猛地眉頭一皺,他與桐立言的關係算不上是見不得人,不過也是許久之前的事,為何面前這個人會知道。
“你本是因著家中貧窮而落草為寇,最終跟著老將軍征戰四方。這疤痕便是自戰場上留下。為何現在不再保家為民,卻是幹起了這份勾當。”桐月汐的話輕飄飄的,似乎不具備任何威懾力,但是其中責備之意卻是讓賢爺聽了個真切。
賢爺怒極反笑,“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你還是第一個剛當面這麼說我的。不過,對於老將軍的事,你又知道幾分。便在這指手畫腳。”
“指手劃腳。這可算不上,可我可不許你給老將軍抹黑。”桐月汐的語調微微拔高。
她之所以能記得賢爺,也要拜他臉上的疤痕所賜。
小時候他第一次出現在府上就嚇到了自己,所以對這麼一號人記憶深刻。
賢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