噱,只有“藝術家”才會發明那些令人省思的字眼,叫人由心中發寒。
不過那句“繼續禿頭”例外,如非當事人只會覺得好笑,比罵人心如修羅(惡鬼),佛祖沒臉渡化,老母掩面羞見人來得有趣多了。
寫小說的就是寫小說的,心理較常人不同,引句用字明嘲暗諷不正面攻擊,迂迴地讓人臉色發青。
“你在我的餐廳前方烤肉不就是要請我吃一頓,我怎好意思不來呢!”嗯!這蝦烤焦了,要裹點鹽烤才有味道。
“小偷。”千夫所指……是一根食指所指。
雷嘯天忍不住一笑,“小姐,你沒那麼小氣吧!昨天你的洛神茶、雪綿冰和三色冰淇淋可是我請客,你不該回請一次嗎?”口中溢開的無味有一股家的氣息。
這是他要的感覺,讓食物包裹著溫情,使人吃了以後滿心溫馨,自然而然的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找到了感動,從焦掉的草蝦上。
“搞清楚耶!是你強拉我去的,我是同情你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才勉強……等等,你說這間餐廳是你的?”她沒聽錯吧!
“沒錯,你有意見?”草菅人命四個字太嚴重了,不曾有人在他的餐廳用膳後發生不適現象。
攸關商譽的指責非同小可,不能等閒視之。
“算了,跟瘋子沒什麼好說,我要回去補眠。”上樑不正下樑歪,法庭見還比較適當。
反正東方奏最近很閒,老守著那朵神經兮兮的芍藥,早晚變得和她一樣愛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地以為她快生了。
“等一下,你耍了一手就想走?”雷嘯天出手拉住和風,沒問明緣由不許她離開。
那明顯的黑眼圈他不是沒看見,但真相更重要,以他對她淺顯的瞭解,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骨子裡她是很有正義感的人,並非她書中序文所言的冷血。
“我真敗給你了,瘋子先生,你不要動不動就拉我的奶油桂花手好不好?”前輩子欠他呀!緊追不捨要討債。
這人準是屬烏龜的,耐力十足,追了一生一世還不滿足。
“雷嘯天,我的名字。”她的奶油桂花手的確很滑,軟締綿像烘好的奶酩蛋糕。
輕喟一聲,和風眉頭爬滿小蜘蛛。
“很威赫的名字,可是你不覺得和你的人不合嗎?”
他應該叫雷水──累贅。
“父母希望我在商場上成就一番霸業,所以名字用得霸氣。”可惜他讓他們失望,志願小的只想當一名廚師。
幾乎所有人聽到他的名字皆感到不可思議,剛開餐廳那幾年外人以為他人如其名一般擁有王者霸氣,可是他只是個尋常男子,和善地叫人不敢相信他是好幾間餐廳的老闆。
時間與事業會抹煞一個人最初的性情吧!當笑容逐漸消失,他想他的員工才開始心生敬畏。
沒什麼野心的人卻因無心插柳之舉成為大老闆,說出來連他都有些害怕,不知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是否自己瞧了都陌生。
一個廚師矢去對料理的熱情還算是廚師嗎?
“好吧!雷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不必拉著我的手不放,反正我的腳沒你長跑不快的。”和尚跑了還有廟在,橫豎是死巷子一條。
雷嘯天不太樂意的放開手。“你能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嗎?我會給你個明確的交代。”
和風的嘴巴才一張開,生怕遭責備的張經理惡人先告狀的數落不是。
“老闆,是他們的錯,無端損壞我們的招牌還不認帳,今天甚至拉起白布條趕走我們的客人,分明居心不良別有企圖,你可不能相信她。”他狠狠地一瞪害他出糗的女人。
但是他的臉黑抹抹地像是包公,兩顆眼珠子又瞪得特別大,威嚇不了人反而滑稽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