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有殷祁傻傻的成了替罪羔羊。
雲若煙被帶走的時候很安靜,目光淡淡的落在殷離的身上,好似不捨,好似千言萬語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任由那侍衛將她押了下去,殷洛站在殷離的身後一言不發,似乎不明白阿離為何要隱瞞詩豔色的身份,可是對於阿離的作法他向來沒有質疑過,如同他什麼都不做,就能夠讓雲若煙服服帖帖的擔了所有的罪責還拉了殷祁下水。
“朕累了,有什麼事情明日上朝再議,今日之事乃是朕教子無方,各位愛卿多多擔待。”老皇帝言詞誠懇,聲音不大,卻異樣的清晰。
詩靜軒並未說話,身後幾個人精的老臣子卻是微微頷首,說了些客套的話語,大抵是四皇子年輕氣盛不懂事的話語,總之這件事情是擱下了,皇家的醜事不可外揚,即便那女人不是詩君雅,好歹也做過一段時間皇家的媳婦,若然傳出去也不好聽,皇上話擱在那裡,說的極為委婉,可是大家都是官場上混了幾十年的人,又豈會聽不出來。不管是詩家的事情,還是殷祁的事情,總之不可外傳便對了。。
詩靜軒有些疲憊的輕撫了下額頭,似乎有些厭倦著官場的明爭暗鬥,爾彌我詐,當下加快了腳步快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沒不入人。
“詩丞相,請留步……”殷離是在詩靜軒出了宮門正欲上馬車的時刻喚住的,詩靜軒喜靜,馬車停住之地也安靜鮮有人走來走去,聽見殷離的聲音頓時停留在原地,微微側過眸子,眉目清冷正氣凌然,硬生生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殷離被看的有些心虛,以往也是這樣,那個時候君兒還是他的妻子,君兒向來孝順,雖然顧著他也會時不時回回孃家,而他偶爾也會作陪,那個時候便覺得詩靜軒的目光太凌厲,太透徹,好似自己那點算計被他看得清楚一樣,所以後來動手的時機才會提了前,如今想來那只是長輩看晚輩的目光,或許有幾分察覺到他的野心,卻是提點他不要過分妄為。
“大皇子……”詩靜軒微微頷首,聲音冷淡,神情高傲,眸光中卻隱約透著幾絲疏離。
見外,這個字讓殷離心底泛起一陣苦澀,君兒對他也是這般的見外疏離,疏離到好似他們曾經的恩愛真的已經煙消雲散了一般。“詩丞相不必如此客氣,直接喚我的名字即可。”
“禮數不可廢。”詩靜軒冷冷的開口,那嗓音愈發的薄涼冷漠。
“可否借一步說話。”殷離嘆了口氣,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以往便覺得詩靜軒不看好他,如今只怕愈發的不看好。
“我詩靜軒為人向來了磊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大皇子若然有事直說便好。”詩靜軒並未同意殷離的建議,“何況我的人我信任得過。”
前面的話語已經讓殷離有種心虛的錯覺,後面那一句話直接讓殷離想要藉口逃離,是在諷刺他吧,諷刺他連自己的妻子,連妻子的孃家都可以利用背叛。“詩丞相,我知曉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野心太大,可是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君兒。”那丫頭自小最聽詩靜軒的話語,若然詩靜軒肯鬆口,他的機會說不定會大一些。
“君兒已經死了。”詩靜軒冷淡的開口,眉目間的冷意深濃了幾絲,他還敢再提,他沒有一巴掌打死他就已經算是很客氣了,身為男子,身為夫君,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那麼狠的手。詩靜軒似乎不欲再多說,起身便欲上馬車。
“丞相大人,請你再相信我一次可好。”殷離放軟了嗓音,隱約帶著幾分懇求的味道。
詩靜軒堪堪停下腳步,冷冷對上殷離滿是懇求的眸子,“已經晚了,大皇子,你滿腹算計,滿心懷疑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女兒,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