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詩家之人
書房內,以詩靜軒為首的幾人圍著案桌而坐,詩靜軒將今日朝堂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殷秀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然的淺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玉杯。那笑意分外的邪魅不羈,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著,隱約透著幾絲冷冽的味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殷秀仰起頭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笑意似乎深濃了幾絲,卻愈發的無情。
“皇上究竟是何意?”詩君翼低低的開口,顯然對於老皇帝的作法有些不解,比起算計詩君翼算是詩家最無心機之人,常年混跡與戰場,靠的都是實力,拼的都是戰術,雖然不乏勾心鬥角,可是比起朝堂倒是正大光明的多。邪案長唇。
“皇上是想勢力均衡,制約殷離奪位之舉。”詩君崎低低的開口,這老皇帝倒是不傻。本來殷離一家獨大,如今讓他詩家再次崛起,又扶著殷秀上位,詩家作為外來勢力,必然幾方都欲拉攏,倒是轉移了殷離的視線,讓他一時間不會輕舉妄動。
“這只是其一。”殷秀冷冷的開口,皇家從來沒有過純粹的親情,父皇哪怕是縱容著他也一樣,除了對母妃那份歉疚,還有便是利用,知曉他並無野心,方才放心他勢力崛起。
“什麼意思?”詩君翼微蹙了眉目。
“若然我沒有猜錯的話,父皇是利用詩家肅清殷離的勢力。”殷秀將目光落在詩靜軒的身上,見詩靜軒微微頷首方才繼續開口,“父皇恢復爹爹丞相之位,卻沒有讓大哥再回邊城接管勢力便可以說明父皇並無意讓詩家再次成為滄祈第一大家族,禁衛軍統領說來好似比將軍還要風光,可是你可知曉皇宮禁衛軍有多少殷離的人在其中,此點想必大哥也發現了,而朝堂之上,爹爹雖然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學子,可是那些重臣又有多少是殷離的人,父皇已經控制不了局面,方才讓詩家出面肅清勢力。”
“原來如此,我就說禁衛軍中豈會有如此多心懷詭異之人。”詩君翼冷了眉目,他做事向來光明正大,學不來那些陰謀詭計。
“既然如此,皇上莫不怕你一家做大,到時候與殷離的局面一樣。”詩君崎微蹙了眉目,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他就說老皇帝豈會如此好心,讓他們如此輕易地脫罪,說是脫罪說是冤枉,可是又沒有追究當初陷害詩家之人的罪責,反而只是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堵住悠悠眾口。
“父皇不是留下了殷祁。”殷秀微微眯了眉目,“如同當初留下詩家一樣,父皇心思深沉,老謀深算了幾十年,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入孤立無助的地步。父皇心思比誰都要澄淨,可是你何曾見過他真正將某一方的勢力毀的乾乾淨淨,當初的詩家,後來的殷離,如今的殷祁,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父皇手中的棋子,棋子相鬥,而他則是執棋之人,哪方脆弱便扶持哪一方,真正做大的唯有父皇一人。”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根本不打算讓我詩家崛起。”詩君翼嗓音愈發的清冷。
“我倒想知道老皇帝究竟屬意誰執掌這個江山。”詩君崎冷冷一笑,目光落在殷秀的身上。
殷秀也沒有避諱的意思,“他確實說過希望我執掌江山,不過你信麼,我是不信,曾經信過,不過現在一點都不相信,父皇對我百般縱容,對於我我行我素的舉動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此次甚至順了我的意,不但讓我救了詩家,更是讓我與詩家結親,在外人看來如今殷離的勢力漸漸被我接收,父皇縱容寵溺分明是廢了殷離有意立我未王儲,甚至當初對我的另一半都要求異樣的要求,可是若然當真有意豈會制約詩家,豈會放任殷離,偏袒殷祁,父皇何等心思,我也是今時今日方才看得透徹。”殷秀驀然覺得有些可悲,皇家的親情何時骯髒到如此地步,因為一個母妃,他確實對父皇頗有微詞,但是至少他一直將父皇當成父皇,甚至覺得父皇至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