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子早已交代必須照料好四少。
桑落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瓷杯,似乎想起那女子幾乎是頑固的小堅持,那表情定然是一臉的風淡雲輕,淺笑盈盈,哪怕是心底早已恨得咬牙切齒,面色上絕對慵懶和不羈,她恨聰明,也很厲害,只是碰上了他,若不是碰上他,一般人定然禁錮不住她。
難怪總會如同炸了毛的貓一樣渾身都是倒立的刺,向來驕傲橫行無阻慣了的四少如今不得不寄人籬下,甚至依附他而生,她定然百般不甘吧,不過那份隱忍的心性和抉擇的睿智倒是不得不讓他側目,很少有人能夠如此冷靜理智的面對自己眼前的難以抉擇,然後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路,詩君雁,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性子的堅韌和心智的理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便是這一點也可以加大他縱容的限度。
清脂偷偷打量著桑落臉上的淺笑,主子大抵時候都是那樣淡淡的笑,可是她從來不知道主子為何而笑,那笑是不是真心實意,可是此刻她覺得主子臉上的笑是真的,雖然很淡,但是卻是真的存在。四少不肯上藥處理傷口,主子似乎很高興。不過這樣的話語清脂是不敢說的。
桑落看了一眼沸騰的水,必須去看看那個驕縱頑固的小女子,若不是他的話,只怕他手中沒有一個侍女敢對她動手。桑落起身而去,清脂卻不敢跟上,只是暗暗為詩君雁捏緊了一把冷汗,希望主子不會生氣。
詩君雁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間普通的民房內,雖然不知道在哪裡,但是從屋子的裝潢和配飾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農家的屋子,簡陋樸素不過倒是收拾的很乾淨。剛剛將清脂攆了出去,她不是不想處理傷口,只是不習慣與人裸裎相對,哪怕清脂是女子也不習慣。13856951w8pd。
先前因為緊張倒是不覺得,此刻安心下來便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著,連躺都不能躺,褪下身上的衣物,詩君雁看不到後背上的傷口,自然也清洗不了,更別提是上藥或是其他,幽幽的嘆息聲在唇齒間縈繞,詩君雁苦笑一聲,驀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有些好笑,她都為了想要活下去向桑落低頭了,不過是上藥而且還是待她算是極好的侍女,她有何必堅持。
明明可以減輕疼痛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夠不到傷口,詩君雁也不勉強,乾脆重新披了見寬大的外袍起身,屋內有農家自釀的米酒,詩君雁舀了一大碗,開始用杯子小口小口的喝,後來覺得不過癮,乾脆舍了杯子,坐在地上,整個人斜倚在裝著酒水的壺上,大碗大碗的喝,實在是沒用啊,最後還是將自己置於如此不堪的地步,她明知道逃不了卻不肯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桑落定然在暗處冷笑著看自己如同一隻新生小獸一樣做著垂死掙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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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卿是佳人(23)
風似乎大了起來,窗戶未關,雖然天氣回暖,可是夾雜著雨絲依舊透著徹骨的涼,桑落推門而入時那女子坐在地上斜著身子抱著酒壺喝的不亦樂乎,寬大的青色長袍包裹住頎長單薄的身子,長髮散開落滿了一身。舒骺豞匫神情有些微醺,眼眸裡似蘊含著一絲慵懶的淺笑,喝酒的詩君雁別有一番撩人的風華絕代,哪怕是極普通的男子作扮,依舊透著絲絲媚人的嬌氣與狂野,很是勾人心魂。
地上很涼,這幾日細雨連綿溫度自是下降了不少,那女子身受重傷卻還光著腳坐在地上,便是連衣裳若是他未看錯也只是披了一件寬大的外袍,內裡必然空空如也,喝酒對於傷口癒合乃是大忌,何況她受了不輕的內傷,桑落緩緩走過去,俯下身子拿過詩君雁手中的瓷碗,就著那碗口抿了一口米酒,很純粹的味道,似透著稻花的香,回味無窮,如同眼前的女子,分明可以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可以捨棄,卻偏偏有著一些固執到幾乎能夠稱之為執念的小性子,誰也說不通,若然要讓她屈服,必須以武力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