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聲糟糕,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只是這事情若是不說清楚,這女子遲早都會介意,此刻說出來反倒好,按照這個丫頭的性子定是埋在心底,將自己狠狠抹殺掉,大手輕輕捏著珊瑚的衣角,如同擔驚受怕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憐的看著珊瑚,“珊瑚,我是認真的,我是怕你不願意,我捨不得勉強你。”那嗓音又軟又沉,字眼間透著絲絲疼惜與擔憂。
珊瑚眉眼裡盡是那男子慌亂的模樣,那小心翼翼好似做錯事情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懲罰,原本的怒意突然沒有了著落,好似招惹上了詩君崎,她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此刻連怒意都是,而且她已經記不得她有多久不曾生過氣了,她都要不記得自己原來也是有脾氣的,“我說不過你。”
詩君崎還想說些什麼,便在此時門被輕輕的叩響,“二少,主持吩咐藥熬好了。”門外清脆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詩君崎站直了身軀,開了門接過藥膳道了聲謝之後方才再次將門掩上,苦澀的藥香在內室瀰漫開來,直覺讓珊瑚微蹙了眉目。
“你有些傷寒,趁熱將藥喝了,別任性……”詩君崎試了試溫度方才遞到珊瑚的唇邊。
烏黑的藥水泛著苦澀的味道,珊瑚不想喝卻見詩君崎執著的模樣,倒是沒有拒絕,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苦的讓她反胃,下一刻一顆甜膩的蜜棗塞入口中,詩君崎並未多說話將藥碗撿好,方才彎腰將珊瑚抱至床榻之上,按好被角,“山頂有些涼,你好好休息下,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
藥裡許是加了些安眠的成分,珊瑚眯著便有睡意,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待到珊瑚熟睡之後詩君崎方才躡手躡腳的離去。小沙彌還等在院落中央見詩君崎出來微微頷首,“二少,主持在禪院內等你。”
“恩……”詩君崎低低應了聲,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方才跟著小沙彌離去。
小沙彌將詩君崎待到禪院微微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詩君崎推門而入,主持大師正對這一盤殘局思索,見到詩君崎頓時招了招手,“二少隔了一年未來,這盤棋都要生鏽了。”
“今日可能不能陪大師下棋了,我想知道珊瑚的腿是否有痊癒的機會。”詩君崎一臉抱歉的說道。這位主持大師便是當年替君兒醫治腿疾的那位,也是因為君兒的緣故讓他與大師一見如故,便在此處修了廟宇旺了香火。
主持大師將手中的棋子收好,微微蹙了眉目,“那位姑娘是二少的什麼人。”
“實不相瞞,珊瑚是我想要共度餘生之人。”詩君崎低低的開口。
主持大師聞言眉目緊蹙了幾絲,大手輕輕撥弄著手中的念珠許久都沒有答話。
詩君崎見狀心中一緊,“莫不是……”
“她莫不是沒有告訴你她體內中了情蠱,巫族的女子培養情蠱乃是以女子心頭血喂之,十年得一蠱,下在心愛之人身上,以示兩人真心,若有一方背叛,便會被蠱蟲噬心,疼痛而死,若兩人真心相愛,日日相對,此蠱便似不存在,傳聞此蠱無解,若要解除非有一方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我看那情蠱已經有了些歲月,該是與二少無關,聽二少說這些年那女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按照常理,若是被施情蠱的兩人分開如此久,當早已因為思念噬心而亡,想來能夠存活下去,或許與夜妾自小服毒有關,所以那蠱蟲被毒素壓制陷入昏睡並未要了她的命,她的雙腿倒是與蠱毒無關,乃是曾經被人斷了經脈,只不過拖了許久,只怕醫好也會留下病根,腿疾尚好,那蠱毒很是麻煩,不知道到底是誰用了什麼辦法讓那情蠱似乎與以往我所見的情蠱有些不一樣,老衲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景象,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從何下手。”主持嘆了口氣,“我先前替她把脈,探覺到她體內的毒素似乎已經壓制不住蠱蟲,此次風寒也非受涼所致,而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