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的她自是不會錯過詩君翼有些怪異的反應。
“是啊,我就說爹爹孃親會來尋我的,幸好是遇上了。”寒遠素軟軟一笑。12rhh。
“那他們呢?”詩君翼突然讓開身子,原本被他高大的身子擋著,寒遠素並未看見,此刻方才發現詩君翼身後田田還扶著兩個蒼老的身影,寒遠素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臉色蒼白,薄唇微微顫抖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公主殿下麼?”詩君翼身後那蒼老的老人突然開口,聲音顯然帶著淡淡的詫異。
寒遠素臉色愈發的慘白,她甚至是有些不敢抬起頭顱去看詩君翼此刻的神色,即便看不到,她也可以感覺到身邊男人緊繃的心神。手中的雨衣頓時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什麼公主,分明是軍師大人,老婆子,我就說公主與軍師是同一人,你還不信。”那老頭子低低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老婆子上前幾步細細看了看,“老頭子,果然是同一個人,上次逃難多虧軍師大人出手相救,還有你我上次去北陵省親也多虧公主殿下贈予錢財才能回來,上次逃難心中害怕,竟是沒有認出公主殿下女扮男裝微服出巡,還以為此生都沒有機會當面向公主殿下道謝了。”那老婆子有些激動的說道,當下兩人雙雙跪下身子。
寒遠素什麼都聽不見,只覺得她的世界好似外面那場雨,從細雨紛飛到大雨滂沱,打得的世界冰冷不堪,袖中的小手緊握成拳,這就是為什麼她會記得這兩個名字,沒想到詩君翼竟然真的找到,而且這麼快,這個男子想來是心疼自己孤身一人,才想著快點尋到她失散的親人,卻不想這也是假的。她到底做了什麼,從撒下頭一個謊言開始,後面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她辜負了他的信任,他的喜歡,他的疼惜,寒遠素,你好不容易碰到非他不可的存在為何就不能真誠相對,何時也會害怕。
“將軍,你不是說尋到了我們的女兒麼,我們的女兒老早就嫁了,如今兒孫都可以嫁人了,只是前些日子逃的急走散了。”那老婆子到底是掛念著自己的女兒。
田田似乎看出了端倪,當下扶著那老婆子和老頭子起身,“將軍大人好像是認錯人了,不如你將你女兒的樣貌告知我,二少定是會幫二位尋到的。”
“哦……”那老頭子和老婆子似乎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任由田田扶著走了出去。寒遠素請來的假父母更是呆不下去,得到寒遠素的應允當下逃難一般步入了風雨之中。
寒遠素咬了咬牙,極力擠出一抹燦爛的淺笑,“君翼……”話尚未落音便被詩君翼冷冽的嗓音打斷。
“公主,軍師……”如此冷然厲色的詩君翼寒遠素還是頭一次見,那模樣分外的駭人,此刻緊繃著面容,一臉鐵青,神色又冷又利,直直的落在寒遠素的身上,好似兩把凌厲的刀子。
寒遠素袖中的小手幾乎握出血來,卻是驕傲的抬起頭顱對著詩君翼淺淺的笑,“我是騙了你,我叫寒遠素。”
詩君翼一拳打過來,寒遠素嚇得臉都白了,那拳頭落在寒遠素身後的牆壁上,白色的牆壁上頓時多了幾道血跡,那力道大到寒遠素甚至感覺房子抖了幾下。寒遠素,饒是詩君翼也知曉,北陵最得寵的公主。“你如此百般戲弄我很好玩麼?”詩君翼是無法接受,他認為脆生生的丫頭,他認為單純美好的小女子竟然身份如此高貴,竟然這般狡黠聰慧。他早就該知曉了不是麼,若是普通的女子豈會見了他還如此鎮定,豈會有那麼優雅高貴的氣質,豈會有如此大膽的行徑。那日裡在北陵軍營他分明是看見了,可是那女子那樣軟綿綿的一句小日子,他就跟個傻子一樣絲毫不懷疑,甚至巴巴的快馬加鞭到市集上去給她買紅糖。他早就該覺得不對勁,卻一葉障目就覺得那女子溫軟天真什麼也不懂。說到底一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