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也一點點消逝而且雙手廢了的人,他們竟然依舊如此防備著她。
來不及看清楚殷離此刻是怎樣的神色,只覺得胸口一疼,然後整個人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牆壁之上,“她和孩子若有半分好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冰冷的嗓音即便隔得老遠,依舊如同鈍刀割心,疼的那樣的鑽心入肺,這個男人,對她狠起來始終沒有半分的留情,
殷離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混混沌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死,睜開眼睛的時候牢門已經上鎖,她似一具棄屍一樣橫在角落裡,那一掌不知道震斷了幾分肋骨,五臟六腑好似移位一樣稍微吸口氣都疼的撕心裂肺的,雙手無力,根本就不能支撐著站起來,而且她覺得如果自己稍微移動下,說不定斷裂的肋骨便會直直的插入肺腑或是心臟,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眸死死的凝望著牢外的某一點,生不如死麼,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麼可以讓他折磨的。
太子府,飛雪瀰漫,冗厚的雪掃開又鋪滿,殷離一臉陰沉的凝立在梅林之中,眸光狠戾,雪花落了他一身,那冰寒似乎與他融為一體,渾身上下感覺不到半絲的人氣,卻偏偏那笑意,溫軟如玉,俊逸天神。
“詩家之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聽聞詩家二子對詩家唯一的女兒寵愛有加,由不得人傷害分毫。”殷離身後一黑袍男子一臉痞笑的靠在梅樹之上,目光卻是落在殷離的身上,卻見殷離依舊一臉溫軟淺笑,眉目微微挑起,“果真無情至極啊,好歹夫妻三載,下起手來半點留情都沒有,我可是看到了,那張臉還真是可惜了,我倒挺喜歡那溫溫軟軟的笑。”
“殷洛,君兒流產,你代我像父皇懇請容我半個月不參與朝政。”殷離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絲,大手微微探出,輕輕摩挲上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突然兩指合攏,嬌嫩的花苞揉成一團跌落在雪裡,白色的梅,嬌弱到不堪一擊,如同那個女人一樣,分明不適合如此清冷的冬日,卻依舊盛開的如此驕傲。
“此事詩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殷洛看著殷離的笑有些琢磨不透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殷離自小心思細膩深沉,謀人謀事,外表無害,實則是一把藏拙的刀,詩君雅的下場便可看出殷離的野心有多大,心有多狠,一個女子處理的方法有很多,哪怕是給個痛快,也好過如斯折磨,為了你好,想到殷離那夜裡對詩君雅說道話,殷洛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我不是已經準備了個詩家一個交代。”殷離微微仰起頭顱,本想留你一命,看來事與願違,死了也罷,活著實在讓我難以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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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郎心薄涼:容顏不在 香消玉殞
疼,鑽心入肺的疼,還有冷,像是被丟棄在冰天雪地裡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眸子,刺目的光澤讓詩君雅有些睜不開眼睛,頭皮上劇烈的疼痛幾度讓她再次陷入昏迷,可是入目之人卻讓她陡然睜大眉目死死凝望著,眼眶驀然一熱,薄唇微微抿著,目光幾乎是貪婪的落在那入目之人的身上。
記憶中的二哥總愛與她品茗對弈,二哥是最疼愛她之人,君兒,嫁人有何好,要嫁也嫁平常人家,皇家太汙穢,配不上我家君兒,這樣的話語二哥豈止說過一次,哪怕是臨上花轎那一刻,依舊勸誡她不要嫁入皇家,而那時她鬼迷心竅,滿心滿眼都是殷離,豈會聽得進二哥的話語,疼痛好似一瞬間消失了,嘴角擎著一抹柔軟的淺笑,只是那張猙獰的面容看不出半分的柔軟,只覺得分外的猙獰,她的二哥啊,如今官袍加身,只可惜她親手縫製的衣裳還不及交到二哥的手上。
“殷離,你竟然讓我妹妹被這麼一個廢人欺辱。”滿含的怒意的嗓音因為隱忍的緣故而顯得很是沙啞,詩君雅這時才發現溫文爾雅的二哥竟然也有如此暴怒的一面,詩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