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有何用,她的心就像這琴尾的裂口一樣永遠都無法複合。殷離毀了她的心,那麼就由她親手毀了這把琴,琴聲如心聲,故人,何其可笑。
見那古琴被摔壞,雲若煙臉色難看了幾分,她也極會彈琴,可是離哥哥卻總說她造詣不夠,此刻見那女子一臉惋惜的模樣更是心中怒火難耐,“一個低賤的妓女,豈有資格使用這般名貴的古琴。”
“太子妃說的極是,奴家確實不配,只可惜辜負了太子一番好意。”詩豔色微微抬起頭顱,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淺笑,即便只是唇角微微上揚,依舊美得令人眼前一亮。
“你個賤人,你故意的……”雲若煙見詩豔色提及殷離,心中更是難受的緊,詩豔色死了,她如何也鬥不過一個死人,她認命,可是一個低賤的夜妾,她憑什麼得到離哥哥的眷顧。那美豔無雙的笑意看在眼底盡是覺得異樣的刺目,這個女人太美,即便是她看了也忍不住心動,這樣的女人留著太危險,雲若煙恨得牙咬切齒,恨不得將那張傾城傾國的面容劃花了才好。當下再次揚起手,手尚未落下已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住。
“你在幹什麼?”殷離一向溫和的嗓音盡是帶著幾絲淡淡的怒意,淡若春風的面容陰沉了幾絲。
“我……”雲若煙看著一臉慍怒的殷離,想著他從未對自己發過脾氣,現在竟然為了一個低賤的夜妾對她冷了臉,目光狠狠的落在一旁的詩豔色身上,卻見那女子一臉嬌媚動人的淺笑,眉目彎彎,波光瀲灩,即便半邊面容紅腫,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那眼底水波粼粼的光澤好似在諷刺她一樣,貝齒死死咬住唇瓣,揚起另外一隻手便去抓詩豔色的笑臉。之低個太。
“夠了……”殷離一手推開雲若煙,另一隻手將詩豔色攬入懷中護在身後。
雲若煙顯然沒有料到殷離對突然動手,一個不穩跌倒在地,整個人像是呆了一樣保持著跌倒的姿勢半天也沒有動作。
殷離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扶雲若煙,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著低低打量著懷中女子臉上的傷痕,“她平日裡不這樣的。”
詩豔色勾唇淺笑,臉上被雲若煙指甲抓出的傷痕透著絲絲縷縷的血跡,映襯著那白皙的面容愈發的嬌豔欲滴,殷離是在替雲若煙解釋麼,真是個衝動的女人,她得了這麼多,還在忌憚什麼,“沒事,奴家習慣了,太子還是去看看太子妃吧。”笑容溫軟,軟糯糯的嗓音似乎透著幾絲無奈的味道。
“讓御醫來看看吧,若然留下傷痕可就不好了。”殷離微微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傷口,又似乎害怕會弄痛那女子,僵硬在半空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剛好大家都說奴家就一妖精,說不定帶個傷痕倒也能脫了這個罵名。”詩豔色狡黠一笑,整個身子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目光有些扼腕的落在那焦尾之上,“只可惜了這把好琴。”
那女子分明是自責的話語,可是聽在耳底清清脆脆的怎麼也聽不出半分懊惱的味道,反而以他人罵她妖精為榮一樣,殷離唇角微揚,“我讓人修好再給你送去,詩……”
“奴家詩豔色,太子莫要忘了。”女子咯咯的笑聲帶著軟糯糯的嗓音低低的響起,豔紅的身影好似一團燃燒的火焰,幾乎要斂盡世間的色澤。
直到詩豔色的身影消失在轉角殷離方才回過神來,側過頭顱卻見雲若煙一臉泫然欲泣的跌坐在地,漂亮的眸子裡水潤潤的盡是受傷的光芒。殷離嘆了口氣,驀然有些歉疚,“坐在地上幹嘛也不怕著了涼。”
“離哥哥,你罵我,你從來沒有罵過我。”雲若煙如同小女子一般低聲撒嬌,那怯生生的模樣似乎擔心殷離還在生她的氣。
“你實在不該動手。”殷離捲起輕輕擦拭掉雲若煙將要滴落的淚水。“我哪裡罵你。”
“有,就有,離哥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