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峻一腔柔情被水潑醒,虎了臉將她掰過來重重的親,含含糊糊的罵她:“沒有良心的小東西!”
“但我記得你給我擋過酒!還有一次他們硬拉我去吃宵夜,是你送我回去的。”辛辰連忙討好他,“還有還有!有一次一個女記者喝醉了纏著你去開房,是我掰開她手的,不然你的清白早不在了!”
“咦?那是為了你自己吧?”言峻皺了眉,煞有介事的:“我的清白,不是你的所有物嗎?”
辛辰笑眯眯的,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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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沒過幾天就忘了辛辰那些傷人的話,到處的打電話找她,知道她住在之前那套房子裡還說:“我還以為你和那個言峻……”
“他才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辛辰頗有些驕傲的說,又覺這句話似乎無意間諷刺了寧馨似地,立刻又說:“你身體還好吧?”
寧馨本來就不是多心眼的人,聽女兒關心她,更只顧開心,母女倆這就算停戰了,只是辛辰再也不肯回陸家去住,她這套房子是她爸留下的,雖然舊、不方便,但姓辛。寧馨這回沒有勉強她,但是提出要常常見到她,辛辰就答應了陪她出席一個賑災拍賣晚會。
G市眼下每晚都有好幾場賑災慈善晚會,陸家當然是每場主人必邀的,陸伯堯帶頭向武陽捐獻財物的事蹟已經得到了省裡領導的極大關注,“陸氏”大出風頭,這樣的情況下這些慈善晚會陸家就更不能缺席,免得被人議論只在官面上做文章。陸伯堯白天忙公事晚上連軸的應酬,人越來越清瘦,也越來越沉默。
寧馨將擔憂告訴辛辰,然後問女兒:“伯堯我從小看著長大,他心思重,嘴上不說但對你是真的上心。辰辰,你到底是什麼想法呢?和言峻是認真的嗎?”
試衣間裡只有母女兩個,辛辰正在黑色拖地長裙和嫩黃色掐腰小禮服之間猶豫,聞言有些不耐煩的說:“你以為我還是十六歲嗎?言峻對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我雖然還沒有深深愛上他,但也是認認真真的。”
“那伯堯呢?”
“我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前男友,該怎麼樣怎麼樣。”
寧馨生怕惹惱女兒,為繼子爭取這幾句已是小心翼翼,當下不敢再說什麼,辛辰這時選定了嫩黃色那件小禮服,她忙讓人拿了珠寶首飾進來搭配衣服。
晚會現場珠光寶氣的,寧馨和幾個太太交談兒女經,辛辰無聊的拿小點心吃,走來走去卻總覺得芒刺在背,細細分辨了看過去,不由得大吃一驚——魏紫穿了件白色斜肩長裙,空空蕩蕩,人瘦的幾乎只剩一把骨頭,站在角落裡,一雙眼睛黯淡的像譚死水,正無波無瀾的盯著她。
辛辰心頭巨震,放了盤子過去牽起她手,又輕又細的雙腕大概她一隻手就能圈起來,辛辰紅了眼圈差點落下淚來,問她:“你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瘦了這麼多?”
魏紫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聲音輕的發飄的說:“辰辰,我要離婚了……我騙崔舜華說你死在武陽了,他去找你的時候路上出了車禍,現在崔家逼我和他離婚。”
“你說……我死在武陽了?”辛辰呆在那裡。
手肘忽被人一扯,她回頭已經跌進來人懷裡,抬頭看見陸伯堯輪廓分明的臉,薄唇抿著冷峻的弧度。魏紫一看見他像看到了鬼,如驚弓之鳥一般,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貼著牆壁嘴裡驚慌的說著:“……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她跌跌撞撞的轉身走遠,半途撞了個女孩子,身段妖嬈五官美極,竟赫然是周素!
周素娉娉婷婷的走過來,看到陸伯堯以保護的姿勢圈著辛辰,眼神不由得一厲,在陸伯堯俊臉上轉了圈卻又隱忍了下去,伸出纖纖玉手嬌滴滴的挽上他胳膊,柔聲的說:“伯堯,我找你人都找到武陽去了,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辛辰腦袋裡“哐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