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了一個城鎮。鎮子也算繁華,人來人往的,還不時穿插一些佩刀攜劍江湖豪客。石心找了一家還算便宜的店也就住下了。
一來是怕吳紹春真的跑了,白白把自己一條命搭上;二來也為方便照顧他身上的傷口,當然也為了省點錢,石心要了一間房。還好,石心不是同性戀,也為了讓吳紹春能夠好好養傷,自己裹了一條毯子,躺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一宿無事,到第二天清晨,石心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外邊有人在吵,人的本性就愛看熱鬧,尤其是事不關己的熱鬧,石心也不例外,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吳紹春自然也是如此。
下邊客棧這時吃飯住店的人還很少,僅有的幾個夥計也全都跑了出去,上吊鴨子似的探著頭朝圍了一堆的人群裡面看。
石心費了點力氣擠了進去,一看之下,不覺得有些驚喜,原來人堆裡面不是別人,彪形小漢是前不久剛結識的天少宣鐵,另外還有三指的鷹少白劍及疤臉蝠少任天。
還有一個黑臉膛的少年,破爛的衣衫上沾滿血汙,左手使勁拿著一件事物,左手握拳,朝宣鐵等人怒目而向。
旁邊一個掌櫃模樣的頭戴四方冠,身披祥雲袍,足蹬獅口靴,長得慈眉善目,此刻正面帶委屈向宣鐵等人說著什麼。
“小子,快把令牌還給楊掌櫃的,否則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任天瞪著那人冷冷道。
“這……這……這是俺家的,俺……說……說啥也不會給……給別人。”黑臉少年原來有點結巴,聲音粗重還略帶嘶啞。
“不給也得給!”冰冷的聲音如劍鋒一般,白劍“唰”得拔長劍,挺身就要衝殺上去。
“華……華鍋(哥)”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那黑臉少年一回頭,正看到伍少春。臉色一下子顯得激動起來。
“伍——”
“啪!”他話還沒說完,伍少春及時地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截口道:“華鍋,五弟我好想你啊,沒想到一別經年,我們會在此相遇。”
黑臉少年總算沒笨到家,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伍少春的意思,也一把抱住伍少春,眼圈也變得通紅。
“宣大哥,你們怎麼會有這裡?”石心見狀也急忙向三人打了個招呼。
宣鐵也微微一笑道:“我們兄弟正想去杭州遊玩,經過這裡,正好看到這小子和當鋪的楊老闆爭著什麼,後來聽楊掌櫃的解釋說是幾個月前有人把一塊令牌給了鋪子,可早上,這個小子經過當鋪的時候突然看到令牌就說那是他家祖傳的,非要拿走。”
“是啊!”蝠少這時忍不住介面道:“你猜這黑小子怎麼說?幹……幹啥?俺拿自己家的東西還……還得給錢啊?啥……啥道理嘛?”蝠少學得有板有眼的,逗得圍觀人群一陣鬨笑。
石心見那黑臉少年和伍少春認識,心下不僅多了一分好感,便對三人道:“這小子和我的一個朋友認識,況且我看他相貌憨厚,也非歹人,其中怕有很多曲直,我們不妨先找個地兒慢慢談。”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幾人起正要走,那掌櫃的可不依了,“哎,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不能這麼不講理,這分明是搶嘛,如令世道再黑,也不能黑到這種地步吧!那俠盜令可是我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下的!”
“俠盜令?”
恩怨情仇4
圍觀的不乏江湖遊客,這俠盜令不就是——王家幫的信符嗎?如何會落到當鋪之中,而那黑臉少年又自稱那令牌是他家之物,莫非他就是被公孫千言發下英雄帖要追殺的王烈之子王華麼?
宣鐵等人聞言也是大吃一驚,難怪這黑小子呆呆的武功卻著實不含糊,但石心既然有意袒護二人,其中想必有什麼隱情也未可知。
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