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詩縱情,來描寫自己的心境,正是在這種環境下才使李白詩,人不盡相附。因為他的詩本就是寄寓自己的理想,源於現實,而又似超於現實。”
石心默然,片刻又言道:“也許你說得對,在當時的環境下,人們本就生活在矛盾與痛苦中,有時就是自己與自己的矛盾。借虛幻以填補,內心的愁苦,失意,未嘗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素手把芙蓉,虛步躡太清,霓裳曳廣帶;飄拂昇天行。邀我登雲臺,高揖衛叔卿。恍恍與之與,駕鴻凌紫冥。俯視洛陽川,茫茫走胡兵。流血塗野草,豺狼盡冠纓。”一向沉默的白劍此刻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聲詠道。
眾人心中各有所感,均不作聲。
還是天少先打破沉默,“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婆婆媽媽的了,什麼恩怨情愁,明天青石崖之戰,我們還要好好打他一陣呢,現在什麼都不要談了。只顧喝酒,來來,喝!”
任笑等人也紛紛舉碗痛飲。
“來,為我們明日一戰,幹!”
“幹!”
他們也許不知道,也許知道,這是他們短暫人生的最後一杯酒——斷頭酒。
可是活著的時候及時行樂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
月已中天,皎潔的月光從空中灑下,鋪在地面上,宛如下了一層霜。四周樹木林立,隨著風吹,發出“颯颯”之聲。餘下的就只有黑暗,漆黑的一片。
“清風當頭,花枝亂顫遮月影。對酒當歌,莫道人生苦幾何。邀明月,今日方知我是我!”半醉的蝠少半眯著眼拿著半碗酒半笑著,四少中一向最熱情開朗的他,此刻眼中也寫滿譏誚的痛苦。
“哈哈!沒想到三弟在這時也有這樣的雅興!”天少也醉得不輕了,趴在桌子上,舉起青瓷碗,打了個隔兒道:“好像我們都好久沒有……沒有吟詩作對了,啊?風花雪月美人杯,青松梅竹傲骨最。不欲龍庭花戲水,唯願江湖烈酒隨。”
鷹少倔強、冷漠的臉上也掛了一絲醉酒的紅暈,“風清,月冷,劍光寒。酒烈,血熱,英雄膽。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遙!”
“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遙……”三人齊聲默唸。
“四弟,該……”天少話還沒有說完,就一頭栽倒睡著了。
當然,石心也聽不到他的話了,因為第一個倒下去的就是他。
清冽的酒,年輕的臉,清澈的月光……
遠處彷彿也有人在低吟:酒烈,血熱,英雄膽。不哭,不笑,我只求自在逍遙……
血戰
晨露未乾,日猶未升,東方微露魚肚白。
清晨淡淡的晨霧還沒散去,十月的風已有寒意。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空氣中彷彿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青石峰,青石崖。
這裡沒有花草樹木,沒有蟲蟻鳥獸,沒有一絲生命,只有暗青色的石頭,單調的色彩,彷彿就象徵著不幸與死亡;當地人很形象的稱它為“死山”。
崖頂上,約摸三丈距離分駐兩批人,冷麵而對。
北面一側,四少石心、宣鐵、白劍、任笑。
七神鷹,七種服色,冷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雙目直視對方陣上,手中均握著刀,刀寬而薄,白中泛著青光。
二十四死士,黑衣,黑巾蒙面,雙目露出灼灼的逼人寒光。十二把刀,十二柄劍,俱是百鍊精鋼打製而成的。
蝠少的左右護法白蝠,黑蝠,並立在任笑兩側,同樣蒼白的臉;沒有兵刃,一雙手乾燥,有力,指甲很長。
站在四少身後的是很奇怪的一批人,曾經被四少蹂躪過的數百名天威教教眾。
為何第一邪教天威教會來助拳?
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