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都不看一眼,轉身走出牢獄,嘴裡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閹了。”
炎光嘴裡嘟噥著,似乎很不樂意,手上卻不知從哪裡摸出兩把飛刀甩了出去,再回首那兩個獄卒腿間已經去了勢,一片血跡。
“啊!!!有人劫獄!來人啊!”
一輛馬車絕塵而去,一路通順的奔出了雲霽城。待那班看守的官兵聞訊趕到,哪裡看的見一絲影子。
次日,十里外襄州城,浣花樓。
“這次多謝姑娘了,徐某如約將這百兩紋銀奉上,還望笑納。”
一個商賈模樣的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將桌上的箱子開啟,銀色的光芒讓黑衣女子不由得眯起了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經地義。徐老闆不必客氣,若是無事就請吧。”
女子表面客氣的微笑,那徐老闆入目卻覺得遍體生寒,只急忙走了,未敢再說一句話。
見徐老闆沒了蹤影,女子冰冷的眼眸裡忽的泛起了精光,趴在箱子上細細的嗅著,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
炎光見狀一個趔趄從房樑上掉了下來,撫了撫身上的土起身道“老大,不過是百兩紋銀而已,咱能不能別這麼低俗,注意素質!素質!”
女子白了他一眼,轉而深情的看著銀錠嘆息道“沒辦法,女孩子天生喜歡發光發亮的東西。”
“哦,那奺兒可喜歡這個?”
推門而入的男子也身著黑衣,身形高挑,星眉劍目,極盡凜冽之氣。
他的手上託著一個金絲線繡的錦盒,單是那盒子外面綴的細碎寶石便價值不菲。顧奺眼中精光更甚,連忙接過來開啟看。
那是一顆通體血紅的珍珠,產自深海血蚌,極難採摘,百年也只能出一顆。如今這顆正是臨海的碧落國進貢的貢品!
炎光嘖嘖了幾聲,走過來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蘇子慕,我這次是真服了你了,碧落國壓送貢品的守衛何其多,你竟能全身而退!”
蘇子慕微微皺眉道“也不算是全身而退,我這頭髮被削去了一截……”
炎光驚恐的問道“然……然後呢。”
“然後他們都陪葬了。”
炎光不禁後背發涼,額頭也冒了些汗。從認識蘇子慕時他就知道他嗜發如命,如今殺了那麼多守衛只為了給他的頭髮陪葬?
顧奺卻是習慣了蘇子慕這個怪癖,平時走在一起都儘量不去碰他的頭髮,免得因為掉落一根而被一通毒打,這事他又不是沒幹過。想到此,顧奺也打了個寒戰。
蘇子慕自顧自倒了杯茶,問道“你們呢?可還順利?”
炎光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也拎著凳子坐在桌邊,想要好好跟蘇子慕吐吐苦水,卻看到顧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頓時就萎靡了,閉嘴不言。
顧奺轉眼就笑呵呵的對蘇子慕說道“金主委託的事我自是辦的乾淨利落,在青樓頭牌的床上殺人輕而易舉,只是……”
“只是碰巧捕快來的太快,於是你又被抓了。”蘇子慕吹了吹飄起的茶葉,淺嘗一口。
“你…怎麼知道?”
“更巧的是,抓你的那個捕快姓薛名寧辭。”
顧奺苦笑道“真是巧合……”
炎光沉痛道“老大,不巧了,這個月就三次了。”
“額呵呵,是…嗎?”顧奺繼續裝傻。
蘇子慕將茶杯放下,輕飄飄的說道“乾脆我去把他殺了吧,省的你總是‘巧合’的被抓住,炎光還要浪費火藥去炸天牢,國家還要出資修補,哎,著實浪費,這歸根結底都怪那薛捕快。”
“別…別殺他。”顧奺臉色有些泛紅,炎光就算神經再大條此時也看出來了,瞪大眼睛問道“老大,你喜歡那個小白臉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