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有了些醉意,剛下馬車正看見門庭中立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老者慈祥的笑著“吾乃華旉,世人則稱我為華佗,此次前來拜見袁府二公子。”
袁熙自然是聽過華佗之名的,世人稱華佗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此時便更加恭敬道“我便是袁熙,不知前輩尋我何事?”
華佗捋著鬍鬚上下打量著袁熙,滿意的笑道“不錯不錯,甄家小姐嫁的人果然是人中龍鳳。我與你夫人甄洛是故交,途徑此地特來拜訪。”
袁熙爽朗的笑道“原來是與洛兒相識的神醫,快快裡面請!”
華佗也不推辭,大步踏進了袁府,隨著袁熙去往疏桐院了。
洛真用過飯,折了幾支花正要插在一起,便聽到彩兒來報“小姐,華佗大夫來府上了,正在堂前與公子說話呢。”
洛真攏了攏花枝,微微笑著“我知道了,待我洗洗手便去,這手上盡是花汁。”
彩兒笑著便上前幫洛真遞上帕子,聞聽洛真問到“朝露現在怎麼樣了?”撇了撇嘴道“身上沒幾處傷,塗了藥,睡得香著呢。”
洛真點了點彩兒的鼻子問道“你為何總故意不與她親近,我倒覺得她是個天真的好孩子呢。”
彩兒嘟了嘟嘴“確實是天真,但畢竟是吳夫人房裡呆過的人,總覺得有隔閡。”
洛真點了點頭,確實是,不過日久見人心,她倒是對朝露有幾分期待。
淨了手便向堂前走去,看到桃花樹上那個香囊的時候便順便叫彩兒帶上了她。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洛真眯了眯眼睛,一片光影裡看到了那個白髮蒼蒼的華佗,笑著行禮道“華先生好,一別數月,華先生又年輕了幾分呢。”
華佗揮了揮袖子,嘆一聲“你這小丫頭這麼早就嫁人了,否則我還想收你做徒弟呢。”
洛真笑而不語,再看袁熙的表情,卻是僵笑著,面色極不自然。道了句“老先生今晚留下吃晚飯,我中午飲了酒,先去歇息一下,洛兒與你敘舊便可。”
華佗點了點頭“去吧去吧,睡前含一片山楂,醒來便不頭痛了。”
袁熙連連應聲,只是走的時候特意看了洛真一眼,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問,卻又不便在外人面前開口,最後只得先行離去了。
洛真納悶,這是又出了什麼事?緩步走到華佗對面,悠然落座問一句“先生此行何為?”
華佗揚聲笑道“五禽戲,麻沸散都到了該傳承發揚的時候了,我準備先在北方諸地遊學,再下江南和蜀地,若是有機會去往海外,此生便足矣。”
洛真聞言有些悲傷,她心知華佗的夢想不可能完成了,隨著他名氣越來越大,患有頭疾的曹操便強行把他滯留在身側,哪來的半分自由,最後省不得兩種結局,一種是被生性多疑的曹操殺死,一種是不願屈服與曹操而被下獄。
皆是死路。
華佗見洛真一片哀傷之色忙問道“怎麼了?初見你便覺你血氣虧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洛真聞言便把彩兒手裡的香囊遞給華佗,把自己葵水不斷一事原原本本的講與華佗聽,華佗再次給洛真搭脈後點了點頭“那*醫術不錯,你這病已經在漸漸迴轉了,平日裡多注意些保養就好了。”
說完,華佗將香囊開啟,拿出其中的藥材細細的看著,卻並無異樣。最後抬手嗅了嗅手上的香囊,面色一變“誰人竟如此惡毒?作孽啊!”
洛真早便知道那香囊有問題,現在倒是可以氣定神閒的問一句“是不是與我那傷寒藥有犯忌之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華佗搖了搖頭“藥材都是些尋常藥材,性溫和,不會傷害身體。問題不在香囊裡面的藥材,而是香囊本身!”
本身?看著那精緻繡著並蒂蓮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