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於地面,背部微微弓起,就像一隻兇猛的犀牛,外層的皮殼堅硬如鋼,頭頂左右兩隻利角,前端就像鋒利的刀刃,鼻子上穿了一個孔,吊著一個小巧的鐵環,兩隻眼睛大如銅鈴,赤紅色,嘴巴尖利如虎口,虎口正對著張猛的魂靈,蓄勢待發!
只要蘇雪一聲令下,張猛的魂靈就是犬靈的腹中餐,說時遲,那時快,寧北辰的口袋嗖地一下鼓起來,那隻饕餮從犀牛角里奔出來,大喝一聲:“區區式靈也敢和我搶?”
饕餮的紅舌伸出,挑釁地迎向犬靈,犬靈雖不甘示弱,但對方明顯勢頭更足,身子便往下低,幾乎要趴在地上,最終撲地落到地上,眼睛只敢看著地面,慢慢還覆成犬的模樣,躺在蘇雪腿邊磨蹭個不停:“嗚,嗚……”
饕餮看著星宿陣裡的魂靈,滿意地舔舔舌頭:“這一隻比上次的藏獒靈更美味,滋!”
它倒吸一口口水,大嘴張開,突然嗚呃一聲,原來寧北辰拿著那塊犀牛角探進了它的嘴裡!寧北辰手上還有血跡,饕餮的舌頭順勢打轉,將寧北辰傷口邊緣的血舔得乾乾淨淨!
“畜生,這裡哪有你的份。”寧北辰一巴掌拍到饕餮的背上,饕餮馬上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北辰:“你的生氣變了。”
話音一落,饕餮的身子像癟了氣的氣球,化為一股白氣吸進了犀牛角里,寧北辰轉身看著星宿陣裡的張猛:“只要我願意,可以隨時放出它吃了你。”
張猛卻陰笑地看著蘇雪,蘇雪的喉嚨上,已生出一個黑點!
那地方是之前他化身為陰箭時刺入的所在,張猛往前撲,眼睛往外突,一臉猙獰之像,他涎著臉,似笑非笑:“我的陰氣入了你的體,先救自己再說吧。”
寧北辰的眼皮接連跳了好幾下,蘇雪看著真正的殺父仇人,他不過一米七左右,身形中等,耳朵外張,似順風耳,尖勾勾的鷹子鼻正如寧北辰所說,陰險狡詐之人!
他的眼神最讓人不喜歡,直愣愣地,似乎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撐控之中,蘇雪的喉嚨刺痛,卻不甘示弱地看著張猛:“你以為佔據了置高點嗎?別小瞧我。”
她突然彎腰,張開嘴,一股黑氣從嘴裡冒出來,喉嚨裡就像進了沙子,磨得喉嚨管又癢又疼,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一枚血光刃。
所謂血光刃,也就是古時征戰沙場用過的兵器打造成的錢幣,這些兵器取過無數人的性命,沾的血光無數,殺氣重,用這些兵器融成的銅錢,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蘇雪冷笑一聲,雙指夾著血光刃劃過自己的喉嚨,生生地在自己的喉嚨上劃出一道血痕,隨著血痕往上移,她的腮幫子高高地鼓起來,待到了下巴下面,蘇雪終於彎腰,一口渾濁的鮮血吐出來,那血一落到地上,就左右滑動,竟然跟活著的蚯蚓一般!
那血裡沾著一絲一絲的黑色,細若髮絲,在鮮血裡來回遊走,是為陰毒,蘇雪抹去嘴角的鮮血,脖子上仍刺痛,卻宛然一笑:“正常人身上是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死後從新鬼做起,可做到攝青王,已經封頂。”
張猛陰森森地笑了:“好嚇人的丫頭,對自己下手夠狠的。”
那道血痕橫在蘇雪脖子上,就像一條血色的長龍橫貫在脖頸處,她眨了一下眼,冷冷地說道:“但你的能力不止如此,我們一直在想,縛靈師到處生擒活人的三魂七魄,到底用來做什麼,這一點,他死前隻字不提,寧願死,也要護著一個人,就是你。”
寧北辰打了一個響指:“所以,一切就解釋得通了,你和縛靈師也就是賈平是發小兒,一起來到南城,但你意外身死,為了復活,你帶著縛靈師一起重組魂魄,借屍還魂,其過程需要藉助其它魂靈才能成,縛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