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想到自己可是未著一縷,光溜溜地泡在池水中,不由得大窘,忙往水裡沉下去。
尹長寧卻從水裡鳧起來,幾下扯下衣服道:“七七小黑奴,想邀本王共浴,雖你又黑又醜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本王這次出來得匆忙,身邊沒帶美人,讓本王摸摸,如果你是個女人,本王也就將就使使吧!”
七七氣得一巴掌就拍往尹長寧頭上拍,尹長寧忙抓住七七的手將她扭入懷中道:“小黑奴,掙扎個啥呀!”
七七不甘心束手被擒,轉瞬又抬腳踢向尹長寧,於是兩人在池裡鬧騰起來,一黑一白倒也分明,只是因為七七太黑,所以白的是尹長寧,黑的是七七,尹長寧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打過癮的七七實在不明白尹長寧笑什麼,指著尹長寧道:“你要使什麼詐?”
尹長寧好不容易才直起腰,七七已經猛撲過來,尹長寧順手一抱,把七七抱到懷裡道:“沒見象你這麼鬧騰的,你哪有半點象女孩子!”
七七哼了一聲道:“我才不要當什麼女孩子,當女孩子就被你們這些臭男人欺侮!”
尹長寧聽了也哼一聲道:“好象現在是某些人送到人家身上給人家欺侮的!”
七七才發現,自己被尹長寧抱著的那個姿勢實在不雅,忙鬆開手往水裡滑,小屁股卻碰到了什麼東西,七七更是窘得不行了,尹長寧忽鬆開七七的身體道:“沒一點趣味的東西,我怎麼就會對你這麼個沒趣味的東西感興趣呢!”
七七氣得抓起水裡的帕子就砸向尹長寧,尹長寧伸手揮開帕子道:“小黑奴,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不過這會兒就算你使著招在勾引本王,本王也沒心情!”說完尹長寧便爬出了浴池!
七七鬆了一口氣,但她的心情實在了糟透了,尹長寧陪她這麼鬧一氣,心裡才好了許多。
依著欄杆,等著頭髮乾的七七無聊地看著院子中雨打芭蕉,忽聽有人道:“你知道青裳之死,把王爺陷於一個什麼樣的被動局面嗎?”
七七知道這冷冰冰的聲音一定是管豐,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死了,我要見她一面!”
管豐又氣憤地問:“你難道不知道方珍珠是帛瑗的人嗎?”
七七還是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把她當親人,她告訴我青裳被人用三千兩黃金賣走了,卻被送給了太子!”
管豐哼了一聲道:“親人?這世上有幾個人把你當親人了?”
七七可以跟尹長寧打跟尹長寧鬧,可以恨尹長寧罵尹長寧,她就是不會流一滴眼淚,但管豐這幾句話讓她一下子淚流滿面:“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管豐見了生氣地一扭頭走了,忽又轉回來道:“王爺從沒對女人這麼好過,寵著你,慣著你,你最好是好自為之吧!”
聽了這話,七七一下就蹭了起來,憤怒地看著管豐道:“在你心目中,那歆王是聖人,難不成你還要每個人都把他當成聖人供起來?”
管豐聽了指著七七一句話說不出來,只得一甩袖子道:“王爺真算白喜愛你了,你分明是隻白眼狼!”
七七真想揪住管豐問個清楚明白,自己到底哪象白眼狼了,但管豐已經邁開步子走了,七七隻能將話噎在心裡,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就象鯁了一塊骨頭在喉嚨!
等管豐走得不見身影了,七七也等不及頭髮乾透,便氣悶在回了房間,剛一倒在床上,卻聽尹長寧道:“頭髮都沒幹,你又折騰!”然後七七就被尹長寧從床上抓了起來,然後抓起幹帕子就給七七擦頭,七七一下搶過帕子怒道:“剛才管豐說奴婢是隻白眼狼,將軍爺,您可小心一點,狼不是狗,它是會嗜主的!”
尹長寧聽了涼涼地笑了一下道:“七七小黑奴也許不知道,本王的本事不多,但馴狼卻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