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強如山倒的氣流推出十丈之外。
只聽連線的數聲碰擊聲,整個十二洞天的盆地裡,完全被塵動作所遮蔽。一時間陽光顯得那麼昏暗,山頂上的十二個童子早失去了蹤影。
“哈!哈!”黃衣魔憎惡毒的笑聲,接著又聽得一聲悶哼。“白衣小子!咱們又是個不分勝負,可惜你中了我寒骨之毒。哈!哈!寒骨之毒雖存一年之期才會發作,但廣天之下,除了字通文裡之外,還有誰能救得了你?”
語聲隨著煙霧消失而低沉,最後終於又顯露出十二洞天翠綠的盆地。
黃衣魔僧獨立停立場中,面容灰白而疲憊,但有一種狡計得逞的笑意,山頂十二個童子齊齊奔了下來惶恐地拜伏在地,向黃衣魔僧自責道:“弟子無能,不能阻敵人遁身!”
黃衣魔僧得意地笑道:“這如何怪得了你們,即使為師也無法將他留住,由他去吧!咱寒骨掌力,除非不中,否則寒毒附骨,即使絕頂名醫也只能化去肌膚之毒。哈!一年之期一到,骨中毒一散開來,任他鐵打金鋼也得身亡。”
然而黃衣魔僧也明白事態並不如此簡單,因為他也知道金蛇靈鞭的功用,至少白衣人可將肌膚中毒吸去,那麼一年之內,對方必然會盡可能好與蜈蚣幫為難了。
“嘿!咱得去恩師處一趟。徒兒們隨我去吧!”黃衣魔僧對幫中長老吩咐一些事情。第三天,即帶著十二個童子朝西北區行去。
遠處傳來一聲馬嘶,在這黑而險峻的山峻的山嶺間,顯得出奇的清晰和不可捉摸。
那最高的山巔湧起一溜黑影,瘦長的身形,加上奇快無比的速度,真有點飄風鬼魅的味道。
“嘿!這椿事情可不能給辦糟了!唉,這麼廣大的!山區要尋找三個人可真不是什容易事。”
他自言白語,聲音卻好聽得緊,在這凜冽的寒氣中,使人有一種溫馨和暖的感覺。看他昂首四望,剛才的馬嘶雖提醒了他,但回聲與原聲混淆不清,要決定下發聲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唏!”
這次嘶聲清楚分明,並且隱隱遠有一絲男子的咀罵聲。
“哼!顯然是在那山拗裡!”黑影忖度說著,一幌身直往一低窪處飛掠而去。
火光微微打著閃,山角轉彎處正熊熊燃燒著一堆枯枝。只因四周俱是岩石密林,是以光亮極不易外洩。
靠著一株大樹幹斜著兩個大漢,正是黃衣魔僧的弟子千手如來施永黔及長白雙鵰弟子谷無雙。
在火堆之旁,垂首靜坐個老者,花白的鬚髮,枯槁的容顏。從那敝舊的衣衫上,仍看得出是位全真道士。
“真不知師父為何派我倆連夜將這老兒提至總舵?乾脆把他宰了不就得了!”施永黔殘酷的笑道:“害得我倆錯過盛況空前的群英會。”
谷無雙人甚冷靜,平時除了苦練武功外寡於言詞。但頭腦精密透澈,答腔道:“幫主老人家自有他的用意,咱們如何能完全明白其中奧妙?”
千手如來有些不服,他望望那端火旁的枯萎老頭,鄙極笑道:“我就不信這老道兒還有什麼作用?難道咱們蜈蚣幫會在乎這武功全廢的老道?”
谷無雙嘴角牽動了一下,像是在笑,但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只聞他冷冷的聲音,像是從地底發出。
“你知道這老兒是在什麼地方落網的?”
“我只知道這老兒是在北方落網,是武當派叫什麼慧真子的。哼!難道咱們蜈蚣幫會懼怕區區一個武當派?施永黔驕狂地道。
谷無雙平靜地道:“你忘了蜈蚣幫最強的敵人是誰?”
那火堆旁的老道土——慧真子也不自覺地張開雙目。
谷無雙掉轉頭看了看詫異的同伴,笑道:“那是誰?”
施永黔緩緩道:“除了黑衣人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