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斯萊傑之前,所有人扮演小丑,都把他誇張成一個漫畫裡的反派,扮演的時候,難免有些歇斯底里的癲狂。
希斯萊傑則不同,他在漫畫和現實中找到了一個平衡感,把小丑演活了,不再是一個漫畫中的反派,而是一個現實世界裡活生生的人物,一個精神扭曲的人物。
他為了演好一個角色,把自己關在了酒店裡一個月,等他再次出現在諾蘭面前的時候,他不再是希斯萊傑,而是小丑,那個精神扭曲的小丑。
從各個方面都是,不管是臺詞,還是動作。
就如同文章當初給王小賤設計擦唇膏動作一樣,要符合人物的動作,才是好的動作。
什麼叫動作?
在電影裡,一舉一動都是動作。
拿起水杯喝水也是動作,轉個頭也是動作。
每個動作都應該有它的意思,但也可能純粹就是沒意思。
比如希斯萊傑扮演的小丑在騷擾籌款聚會時,有一個非常典型的動作,一邊舉起拿著匕首的右手,整理左邊的頭髮,同時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又理了理右邊的頭髮。
整套動作很自然,但沒意思,卻有有意義。
可以對這套動作做出很多解讀,但最終給人的直觀印象,就是小丑不是一個正常人。
這就是動作的意義。
江夏現在拍戲多了,當導演得帶演員,很多時候也在考慮動作上的意義。
有時候,他會琢磨怎麼樣才能把動作設計合理,不產生多餘動作,更符合人物。
這需要多觀察,還需要多琢磨。
拍戲開始後,工作時間就沒數了。
《失戀三十三天》的夜場戲不多,但也足夠拍上一段時間,大廈裡的夜場戲,相對而言更加少,集中了一番,準備用兩週的時間,把整個大廈辦公室的戲份都拍完。
除開最開始的磨合時間,再加上新的演員加入的一些磨合時間,兩週的時間,拍辦公室的戲份,已經非常的寬裕。
租人家的場地,還是辦公場地,能少租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的。
這不是鞏杉工作室的辦公地點,也不是恆影的大廈,真正是別人的辦公場地,能租給兩個星期,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這家婚慶公司,只求一個廣告位置,江夏當然得給。
拍攝完畢這邊的進度,時間已經到了四月份。
天氣越來越熱,春暖也花開,還好江夏有遠見的拍了一些冬天的雪景,還讓張泉和項英兩個人去拍了兩組動作,不然怕是近些時間,真拍不到雪了。
“你就真不走了?”江夏問薛燕。
薛燕在劇組裡呆了兩週,壓根就沒想離開的樣子,讓江夏很奇怪。
“程總身邊暫時不需要我,有其他人,她現在身邊有一整個秘書團隊,我只是其中一個,而且忙了這麼久,我也想休息休息,就申請留下來了。”薛燕如此回答江夏。
江夏說道:“喲,你還知道休息啊?我還以為你是鐵人呢,就沒見你休息過。”
“我當然也得休息。”薛燕白他一眼。
江夏聳肩。
“明天開始就得拍一些零散鏡頭了,你怕是沒什麼時間休息了。”江夏說道。
“沒事,我也很久沒跟劇組了,得跟一跟。”薛燕表示無所謂。
“你無所謂就行。”
第二天開始,果然,開始忙了起來,要轉換很多場景去拍戲。
有的戲份簡單,一遍就過,有的戲份難,需要拍好幾天才可以。
這天,晚上。
拍攝街景戲,也就是黃小仙在後面追陸然的那個鏡頭。
拍攝的時間很晚,四月份的京城,還帶有一些寒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