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銜著唇反覆品,只瞧她熬不住才勉強收斂瘋勁,看著自己的傑作,他甚是滿意,「不難受了?」
姬姮想別開臉,他直接抱人起來到外屋,外屋的小爐子上煨著藥,他單手端到香几上,側靠著憑幾玩她手指,「夜裡給你洗。」
姬姮半眯眼,撐著他的胸膛想走。
陸韶按住她的背,涼笑,「夫妻敦倫留下的好東西,專治你的難受,照我說,是不洗的好,比什麼藥都管用,也省的你玩到自己手指上。」
姬姮唇色發白,破碎著聲道,「下爛賤物……」
後頭堵在她的嗓子眼兒裡,她說不出口,她覺得陸韶卑鄙無恥,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是同流合汙,她不想髒在陰溝裡,最後也終於叫他浸染了汙濁。
陸韶倒出藥,遞到她嘴邊,「你和我這個下爛賤物在先帝時就不清不楚,還想出淤泥而不染,得了吧。」
姬姮青著臉瞪他。
「有能耐就別喝我手裡的藥,」陸韶挑釁道。
姬姮是委身給了他,六皇姐和其他人都見證了她下嫁給一個太監,她從長公主府挪到陸府,他的看管更嚴,他對她說話也更沒好脾性。
所以他今日能跟一個女人談笑,往後也能和多個女人訴說衷腸,他這樣髒的狗東西,有什麼資格碰她。
她接過那碗藥一口喝盡,旋即趁他洋洋得意時,將碗砸到他臉上,只看著他捂臉,她踮起腳下地,一步一步走的艱澀,到床邊跌倒,她伸手摸索到腳腕上,拼盡全力扯那根素金鍊子,它系的委實牢,她拽了幾下拽不動,最後徒然無力望向窗外,那樹枝上站著一隻雀兒,歡快的叫喚,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只有她被人關在房裡,所有人都在看熱鬧,沒人問一句,她好嗎?
陸韶被那碗砸的額頭冒血,攥帕子擦去血跡,忍耐著怒火過去將她抱起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姬姮轉回眸,將腳抬起來給他看,「你拴住了本宮。」
陸韶譏諷她,「不栓住你,難道讓你出去發瘋?」
姬姮在他懷裡坐起身,直望著他。
陸韶抿聲不語。
姬姮猛然抬手欲往他面上抽,他立時張手握住她的腕子,「你這打人的破毛病最好給我改了,要還有下次,我就將這兩隻手都捆起來,你總不想被我五花大綁吧。」
「本宮曾經說過,本宮不想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太監,」姬姮板著臉道。
陸韶先是一愣,轉瞬明白她是看到他跟王梓凌她們說笑,覺得他髒。
他將她臉掐近,沖她齜牙笑,「我也想問問你,你是怎麼背著我和其他男人搭上線的?」
姬姮緘默住。
他笑哈哈,「人家王小姐是進士,有大學問,人品高潔,你也太抬舉我了,你不是最喜歡女人嗎?怎麼也能把王小姐想成和你一樣?」
他驟時停住笑,神色陰鷙,「像你這樣沒腦子,愚蠢至極的女人,也只有我能勉強容忍你,既然你總這般沒有長進,不若我給你找個先生教教,王小姐如何?」
姬姮雙眸睜圓,「她有什麼資格教本宮!你滾!」
「她當然有資格,她和那些男人角逐,高中進士,就憑這一點,她教你綽綽有餘,」陸韶道,女科今年才開辦,王梓凌就能在三百進士中獨佔名額,她是不如韓凝月那般有才學,但她能比過國子監那三千學生,她就是佼佼者。
陸韶想明白了,她沒大沒小慣了,先帝在世時就說她不服管教,她是公主,誰也管不了她,人人都吹捧著她,她早就眼高於頂。
他再恨她,也不能下手打,本來就身子不頂用,打廢了到頭來還是他遭罪,他給她找個女先生,他就不信,她對女人也能這般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