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落到離我們只有幾米遠的沙地上。
我大喜,看來,永歡成功了。
“你讓永歡去找了誰?”九厥驚喜地問。
我笑:“桃姐。”
“誰是桃姐?”敖熾撓頭,“我從沒聽你說過認識這樣的人哪。”
“就是桃葉大廈裡跟我們一起坐電梯的那個大嬸。”我拍拍心口,“先別問那麼多了,趕緊爬呀!”
“對對,趕緊的,誰知道這個雪藤會不會突然消失。”葵顏第一個伸出手,試著握住這條藤索,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真冷!像冰塊一樣!大家要小心一點。”
說罷,他手下一用力,第一個攀了上去。
然後是我,然後是敖熾,然後是九厥與定言,甲乙最後。哦,還有被施法進入睡眠狀態的阿松,綁在了九厥的背上。
葵顏說得沒錯,每往上爬一截,我的手就失去一點知覺,這根雪藤太冷了,但爬起來並不費力,因為藤上一直有一種向上的力量,一路將我們往上送。還有,以隊伍最後的甲乙為分界線,我們爬過的雪藤已經全部消失,往下看,之前因為定言的清醒而變成了一片無際的海洋與沙灘的地面,已經全部消失,只剩一片無底的漆黑。
很快,頭頂上那個類似出口的圓形光環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爬得也越來越快。
就在葵顏離出口不到三米距離時,一直很正常的雪藤上突然鑽出密密麻麻的硬刺來。
猝不及防的葵顏手一鬆,整個人失了平衡,一頭栽了下去,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他,誰知自顧不暇,反而跟他一道墜了下去,幸而敖熾反應快,一手用力抓住雪藤,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個陷阱來得太猛烈,雪藤劇烈地搖晃著,九厥去抓葵顏,撲了個空,定言扯住了他的袖子,但薄薄衣裳怎麼可能支撐得了,“刺啦”一聲,葵顏的半條袖子沒了,還連帶著把九厥與定言一起摔了下去。
一旦墜回,永無出路……
我腦子“嗡”的一下,心跳幾乎停止,大喊了一聲:“不要!”
別問我為何不用法術,從攀上這根詭異的雪藤開始,我們體內的靈力就跟被凍住了一樣,什麼法術都施展不了。我唯一能做的,是勉強將頭髮化作了一根長長的樹枝,飛快地捲住了離我最近的九厥的腰。擺脫,我也想多化出來幾根,可惜靈力不濟,抓住一個九厥,我已經萬般吃力了。
萬幸的是,末尾的甲乙,牢牢抓住了葵顏的腳,而倒吊的葵顏總算是拽住了定言的胳膊。
東海龍族,千年樹妖,前任月老,現任仙官,再加個永遠高深莫測的道士,現在就像一群倒黴的猴子,掛在那裡丟人現眼!!
“下面的混蛋不要亂晃了!”敖熾大喊,“想辦法抓住雪藤!”
“不行,抓不住!”九厥拿我的頭髮當鞦韆,來回蕩了幾次去抓雪藤,卻都撲了空,雪藤直接從他的手掌裡穿了過去,就像不存在一樣。
我試著去抓,也是一樣的結果。
甲乙使出所有力氣,一手拖著那兩個傢伙,另一手抓在住雪藤往上拉,硬刺扎進皮肉,鮮血湧出,他吭也不吭一聲。
我不敢再動,連呼吸都不敢大口。
四周變得特別安靜,只聽到敖熾與甲乙努力向上攀爬的聲音。
幾滴溼溼熱熱的液體落到我臉上,敖熾的整個右臂幾乎被染紅了,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還時不時跟我說:“快了快了!就差一點了!”
我難受,不敢回應,怕他分神。
“你撐不撐得住啊?”葵顏仰頭問甲乙。
“抱好你下頭那個就行。”甲乙的臉漲得通紅,要不是平日裡練就了一身好體魄,只怕他們三個早就掉回原地永不超生了。
我的壓力也很大,頭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