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夢驚魂未定,直退到牆角,隨手拿起桌上一本厚重的醫藥書當防身工具。
“出去!你們兩個當我死的啊!”林立國大吼一聲,嘴角卻帶著笑意。
林如夢困惑地看著他莫名的笑,盛永恆和姚武誠無辜地瞪大雙眼,看著林立國兇悍的表情,又看看林如夢防備的眼神,差點化成兩灘水,融到地上。
“我只是想保護他不被這個黑柱侵犯。”
“我只是想向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兩個人無辜地解釋道。
“如夢我視她如親生女兒,我這一生救過不少黑道的首領,如果你們兩個誰欺負了她,我都不會讓他好過。”林立國笑呵呵地說著,語氣溫和得一點也不像在威脅,林如夢聽得有點納悶,再加上剛剛看到叔叔住的這間屋子,她的心情更加矛盾。
難道這就是叔叔想要的生活嗎?
X鎮所有的人都以為久居海外、偶爾回國探親的叔叔,一定在美國擁有數幢別墅豪宅,一定養了幾個洋妞,一定隔三差五地換名牌跑車……事際上,他過得比國內無數人都清苦,醫院給他的薪水雖然很高,他卻只能租這樣簡陋的房子,只能吃速食麵,偶爾去中餐廳吃米飯回味家鄉的味道,只能走路去上班……只因為那個躺在醫院裡一動也不能動的女人——她的醫療費清單長得看不到盡頭,他的薪水永遠填不平那個黑洞,他不得不跟醫院簽訂終身合約,一輩子都被束縛在這個遠離家鄉的國度。
“你們想清楚了,她真的是你們願意與之相處一輩子、生活一輩子、互看一輩子卻不膩煩的女人嗎?不要為了面子、自尊和可笑的好勝心理,一味地追求我的侄女!”林立國的表情漸轉嚴肅,盛永恆和姚武誠對視了一眼,似乎都看到對方眼裡的堅決,眼神裡的敵意便更加明顯。
“林叔叔,這五年來我對夢兒的感情你不是沒有看到,難道你以為我只是在你面前做做樣子嗎?我和她十二年前就認識了,我們註定是要在一起的!”盛永恆說最後一句話時,無比堅定地望著角落裡的林如夢。
姚武誠也不甘沉默,彷彿他不說句話林如夢就會轉眼間嫁給眼前這個男人似的,他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平靜地說道:“我和如夢相處五年,我知道她最需要什麼。”
“你不知道她最需要我!”
“她不需要你。”姚武誠沉聲回道,對盛永恆的憤怒視而不見,“這五年來,你未曾出現過,她不是過得很好麼?”
“她過得很好?卻差點被你……”盛永恆說到一半就後悔了,這無疑是揭破林如夢心裡的傷疤,他內疚地望向林如夢,後者迅速收回目光,迴避他的注視。
“如夢……”姚武誠望向林如夢,後者憂傷的眼神更令他內疚,“我當時抱你進去後,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我不可能對你做那種事,賓館的老闆可以證明,你要相信我!”
林如夢羞紅了臉,呆呆地望著地面,沒有回答他,卻聽到盛永恆說:“誰知道你是不是早洩了!”
“你……”姚武誠突然轉怒為笑,“你五年沒見到如夢,如果不是在美國沾了洋女人的味道就是禁慾過度而陽萎?”
林如夢聽得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兩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男人會說出這種話;林立國早已憋不住大笑出來了,盛永恆和姚武誠也相視而笑。
看到三個男人都笑作一團,林如夢也輕扯嘴角,尷尬地笑了。
經過多日的冷靜,她已不那麼排斥去理清整件事的經過,從一個找她畫像的女護士那裡聽到關於那種事之後的身體變化,仔細回想,她都沒有。
種種跡象和邏輯推斷,姚武誠並沒有真正侵犯她,他在關鍵的一刻停止了。
他確實是因為愛她而不捨得傷害她麼?還是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