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狗血淋頭,可楊志遠不管不顧,該怎麼辦還怎麼辦,隔三差五就上老人的兒子家去。說你不贍養老人是不講理,我打你也就不講理了,怎麼著吧,投訴沒用,打架奉陪。一使力,把桌上的一個茶杯捏碎了,嚇得那小子夠嗆。還別說,居委會做了多年的工作不管用,人家還就服楊志遠這一套,自此對老人雖不說善待有加,但三餐熱飯熱菜再也不曾少過。”
趙洪福笑,搖頭,說:“他怎麼老做這種道義和情理上說得過去,但紀律卻不允許的事情。張博同志,那你說說,為楊石老先生大辦喪事這事該怎麼處理?”
張博實話實說:“這事如果沒有發到內參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得糊塗一下也就過了,一發內參,就有些麻煩,老先生的喪事如此大操大辦,楊志遠作為一名縣委書記,在眾目睽睽之下披麻戴孝,為老先生盡孝,這影響肯定是造出去,違紀是肯定的。違反了《廉政準則(試行)》條令中的有關規定,不管怎麼樣,不加懲戒,說不過去,下次再遇上這種事情怎麼辦?從工作的方面考慮,有必要加以處理。”
趙洪福點頭說:“張博同志,我贊同你公私分明的工作態度,從嚴肅黨的紀律性來說,楊志遠同志所犯的錯誤必須處理,必須給人民群眾以滿意的答覆,給全省的黨員領導幹部予以警示,不管是誰,只要是違反了黨紀國法,那就得按規定處理,誰都不能酌情,都會一視同仁,這樣才能維護黨紀的嚴肅性。”
張博說:“楊志遠同志的錯誤主要還在於為老先生大操大辦和對老先生實行土葬這兩條。在農村推行火葬,全省雖然一直都在大力提倡,但本省土葬的意識根深蒂固,一直推行困難,所以在一些偏遠山區,倒也沒有強制推行,交些罰沒款,也就是了。楊家坳雖然現在是首富村,但周邊都是如此操作,倒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老先生都已經入土為安了,再去糾纏於火化還是土葬沒有任何的意義,關鍵還在於這事的影響,這事情的影響是深遠的,新營農村今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在土葬還是火化的問題上,都會拿老先生的這件事搪塞,說事,新營要推行火化,難度就更大了。”
趙洪福說:“這就是楊志遠的莽撞之處,你要披麻戴孝、給老先生土葬,你就該悄悄的進行,用不著搞得如此大的聲勢,楊家坳是什麼地方,本省首富村,省內有名的旅遊景點,如此一鬧,影響惡劣啊。張博同志,那你說說,此事的處理意見。”
張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根據現有掌握的事實,楊志遠同志既沒有藉機斂財,而且和楊石老先生也不屬父子關係,其主要的錯誤還在於忘記自己是黨的領導幹部,置黨紀而不顧,對農村的歪風陋習起到了一種推波助瀾的作用。目前我們對黨員的紀律處分有五種:警告;嚴重警告;撤銷黨內職務;留黨察看;開除黨籍。根據楊志遠同志所犯之錯誤,適於頭兩種情況,即警告和嚴重警告。”
趙洪福點點頭,說:“張博同志,那你傾向於何種處理。”
張博倒也不隱瞞,說:“說心裡話,我和楊志遠同志私交不錯,我傾向於作‘警告’處理。”
趙洪福點頭,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從嚴肅黨的紀律性和愛護楊志遠同志的角度出發,我們必須從重處理楊志遠同志的問題,我建議省紀委對楊志遠同志還是作‘黨內嚴重警告’處理為妥。”
張博有些為難,這個處理雖說可以,但只怕有些過,楊志遠是省管幹部,對楊志遠進行組織處理,這事還得上省委常委會,張博說:“趙書記,只怕你還得做做工作,這事只怕有些難度。”
趙洪福說:“楊志遠同志有情緒?有意見?這隻怕由不得他,套用他的話說,不服也得服。”
張博搖頭,說:“這倒沒有,楊志遠同志唯一向我提的要求就是隻要不將他調離社港,別讓社港的工